1、安藤樱,井浦新,谷村美月,紅甘,高橋義明,伊沢麿紀,竹厚绫 主演的电影《白河夜船》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白河夜船》来自于日本地区。
2、《白河夜船》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2015年在日本上映,《白河夜船》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3225分,《白河夜船》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白河夜船》值得观看吗?
《白河夜船》总评分3225。月点击量600次,是值得一看的剧情片。
4、《白河夜船》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白河夜船》是上映的剧情片,由影星安藤樱,井浦新,谷村美月,紅甘,高橋義明,伊沢麿紀,竹厚绫主演。由导演若木信吾携幕后团队制作。
5、《白河夜船》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剧情片电影《白河夜船》是著名演员安藤樱 代表作,《白河夜船》免费完整版2015年在日本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白河夜船电影,白河夜船剧情:喧嚣匆忙的都市一隅,平凡女子寺子(安藤樱 饰)终日昏睡。她从很久前就和在职场相识的岩永(井浦新 饰)交往。岩永是一名有妇之夫,他的妻子成为植物人常年卧床,女方亲属的温和让他无法抽身离去,而对爱和自由的渴望让他多年来始终与寺子维持着这样一段看不到结果的不伦之恋。交际圈极为单调的寺子此前曾有一个好友,名叫诗织(谷村美月 饰)。诗织毕业后反复寄宿在朋友家中,后来从事了一个陪伴他人睡觉的奇怪行当,而最终却不知为何自杀身亡,这让寺子百思不得其解。愧疚、尴尬、渴望、疲惫,寺子和岩永勉强维持着现在的关系,不知不觉中她在睡眠中迷失了方向…… 本片根据吉本芭娜娜于1989年发表的同名短篇小说改编。与《夜和夜的旅人》《一种体验》并称为“睡眠三部曲”
这是一种情结,长久以来跟随着我的情结。
就像我一直分不清日语的里的[梦]和[海],yume和umi。很奇怪是不是,两个看起来没有相似处的假名,我却认为他们是一回事。海就是梦,梦就是海。
每天晚上躺着的床,到深夜就会漂在海上,我们在摇晃中做梦。闹钟一响,就靠岸。
大二在宿舍的小台灯下,读完了《白河夜船》。那时我心中的画面是白床蓝墙,吊带短裤,短发睡眼惺忪,不分凌晨黄昏的房间。现在它们一一在我的屏幕展现,让我想起那盏大学的台灯,我还记得它光线的样子,照在书上的字里行间,梦着我的梦。
寺子就是安藤樱的样子,我喜欢她凌乱的短发,不完美的身体,不穿内衣激凸的吊带,黄色的人字拖,睡不醒的眼。喜欢她这样神经质颓废地把时间装进睡眠的瓶子,被电话吵醒,出去见喜欢的男人,他有老婆。
岩永桑就是井浦新的样子,衬衫长胳膊斯文眼睛,说话温柔目光温柔,若有似无搭着寺子肩膀腰肢的手的骨节也是温柔。他们走在桥上,岩永垂着手臂俯身听寺子说话,并回应着笑着。他哪里像一个成年男人,分明就是高中生的模样,放学结束了棒球社团的训练,来老地方见喜欢的女孩。
“我们并不是树杈上长出来的,他有双亲,他夫人也有沉浸在悲伤中的父母,被突如其来的不幸卷进去,要面对很多现实问题。比如照顾病人、医疗费用、离婚、户籍手续,还有死亡宣判。我说,你对这些事都非常想参与进去吧,到最后都不放手,一丝不苟地想成为这些人的依靠。但是你这样做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你自己不允许自己懈怠,为了绅士得体,顺便表现对妻子的爱。此外,虽然觉得与我无关,但依然理解你的风度,这样的我你也了解。其实你是非常冷静冷漠的人,可我还是很喜欢你,对这种做法喜欢的不得了。”
在心里说完这些,寺子背着手跟在岩永的身后走出了餐厅。
两个各有困顿的人在夜晚的约会,走路说话,如果能一起度过夜晚迎接天亮会很让她开心。
两个人赤裸相对,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嘴唇下巴脖子,寺子有点下垂的胸真美光线真美。她只穿着内裤跑到窗前,回头对他说:“你不觉得这光线很吓人吗?啊,还有人在工作吧。”
又一个晚上,他在身后抱着她,说一起去看烟火大会,说鳗鱼饭里的米饭不能太软。
我也快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了。
太温柔的片段总会让人迷失,像每一次飞行,看着窗外机翼的下方是白云,总想着:啊掉在上面一定软软的。
这不是恋爱,也并非什么感情都要“一段关系”的界定。朋友关系,恋人关系,陌生人关系。不喜欢百分百的分类,多一些模糊不清填满我们之间的缝隙,就好像每一刻都能迎接惊喜。
他们在海边漫无目的地走,冬天的海边,脱了鞋光脚走着会冷,风吹得人想缩着脖子。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段。像梦中的世界,摇晃着的失焦了的。
寺子睡不醒,岩永的老婆醒不来。诗织的怪工作是陪别人睡觉,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吞了那么多安眠药自杀,但寺子隐约是知道的。躺在舒服的床上却无法安心入睡,身边躺着的脸总是在变,客人的鼾声和呼吸送出来的是沉重困扰,客人的梦境也会透过枕头被诗织吸收。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醒着也会像梦着,梦的是谁的梦也都分不清了。只好去永恒的梦中。
在又一个沉睡醒来的凌晨公园,陌生的女孩子握住寺子的手说:“你知道我是谁吧。”就在那一个早晨,寺子像女孩说的找了一份工作,晨起晚睡,洗掉了黑色指甲油,对着装着薪水的信封傻笑。
岩永和寺子去看了烟火大会,虽然站在角落也没有浴衣,但烟火升空的时候火光还是映亮了他们的脸。红的绿的黄的。岩永看着天空,笑的像个孩子,说:“すごい”,寺子看着他,也就笑了。
烟火像着火了的星星,你爱看它们四处飞窜,发出五颜六色的光。
你总是喜欢这样吗,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昨晚做了一个[さようなら]的梦,醒来却十分不舍。
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总会分不清梦和海。因为看海总是像做梦,都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人最难保护的,是自己的孤独。
所以如果有人分享一片海滩一种海浪,如果有人分享一段梦境,记得听。因为他没有再保护着自己的孤独了,而是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变成礼物。
都说这个世界瞬息万变,那为什么我们反复做同一个梦,总是为了一片海伤心,紧抓着一个故事的结尾。
你看海底的小鱼,岸边的寄居蟹,它们收藏了我们多少夜晚的梦,听了我们多少的自言自语,见过多少闪闪发亮的难忘眼睛。
如果有一种显像液,倒在海上,那会有多少多少艘白河夜船啊,曾经存在,如今隐没。
原来,连梦也没有办法永远被记住。
有幸在纽约的Japan Society 看到《白河夜船》的北美首映,连着看了两部安藤樱的作品,又看了一遍《百元之恋》。自己同样也是因为《百元之恋》然后无法自拔的。下面简单整理了一下放映之后的Q&A。由于日语能力为零,英语水平一般,如果有什么翻译的错误跟问题的话,欢迎指正讨论。btw,安藤君真的是本人炒鸡好玩。
H:Host
S:Ando Sakura
S:谢谢大家坚持到了电影的最后,你们都还醒着吧。(安藤君心情大好,一直调皮)
H: 感谢安藤樱今晚可以来到现场(Japan Cuts Film Festival)与我们分享如此精彩的电影。首先我想问你到目前为止,你对纽约的印象如何?
S:纽约确实是个令人向往的城市,翻译的原话是I’m having a blast, 就是说她狂喜就对了。昨天去了威廉斯堡(Williamsburg)和皇后区(Queens),还没来得及在曼哈顿中心看一看。
H:影片中有一个scene是你的角色在和Mr. Iwanaga在停车场分别后,你来到了市中心繁华的街道,摄影机也一直跟随着你。突然间你冲向了人群。我很好奇这里是怎么拍摄的,都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S:这个特别的镜头我们拍了很多次,一开始我只跑很短的一段距离,它不像想象的那样简单的在人群之中穿梭。周围的人都不是专业演员,我可能要撞到他们或者试图不撞到他们。所以我们调整了一段时间。最初我不是很满意我们拍摄这个镜头的手法。导演兼摄像(若木信吾)就这样拿着摄像机跟着我。拍到一半我决定什么都不管了,只管撒腿就跑。我不care导演还有其他staffs跟不上我,那个时候我只是想疯狂的跑开。突然间跑到一半,行人灯变红了,这太好玩了,车一辆又一辆的在我身旁驶过。我只是单单想给导演制造更多麻烦而已。
H:这个镜头真的很吊。(主持用的是striking这个词,真的不会翻译)电影里很有趣的是同时有很开阔的公共空间,例如在电影最后的烟火的场景,也有超级私密的私人空间——teriko的卧室。影片一半的时间都在teriko的卧室里进行。在电影的尾声,你的角色出现了超级紧张,精神崩溃的瞬间,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准备这一组镜头的拍摄的,怎样去演绎这样的情绪。
S:这里安藤君又开始调皮了。她说这部电影推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我一直没有多少机会来跟影迷讨论它。对不起我需要搜索一下在我的脑子里。
关于这部电影,首先我想说这部片的导演和拍摄的成员,还有男主Iwanaga,我们在之前的一部电影里面,《家族的国度》都有合作过,在那部片里,我和井浦新饰演的是来自朝鲜的兄妹。所以导演对我们都很熟悉,很清楚怎样知道我们去拍摄他想要的东西。
这部片对我来讲最关键的是导演指出的关于现实和梦境之间的摸凌两可,过去和现在之间的边界。所有任何对于电影的解释都是没有错的。我们可以这样讲,我们看到的以为出现在过去的Teriko也可以是现在的Teriko。这部电影也可能只是一个很长的梦。影片可以有很简单的解释,也可以是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解释。这对我来讲是最关键的。
电影的故事很难描述,一直沉浸在模模糊糊的状态里。但同时,Teriko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卧室里的时候可以理解为是现实的状态。那部分的场景也是她自我改变的时候。
既然大家都已经看过了这部片,应该对我对于这部片的解释觉得还okay吧。
Teriko还有Shiori(安藤君在讲到这里时又忘了片中女二的名字)可以是过去的状态,也许也可能是Teriko从现实穿越到了过去(原话讲的是travelling),所以现在与过去之间的边界是十分模糊的。也许那根本就不是过去,也许只是一个梦,teriko带着她在当前遇到的困境在梦中徜徉。另一种可能是Shiori从过去飘到了现在,这都是有可能的。作为一个演员,我自己需要一个角度,但是我接受观众所有可能的对于电影的诠释。有一个点是Teriko的指甲油一直在褪色,以同样的方式。直到她最后擦掉它。这是我觉得比较重要的一个线索跟主旨。(译注:这里不是很确定,当时看片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然后是观众提问环节。
A:Audience
A: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是Teriko跟Iwanaga在酒店里的时候。我觉得是最摸凌两可的一个场景,也最有趣。Teriko突然醒来然后Shiori就在她的身边,然后她对Shiori说她梦到了和Iwanaga在一起。然后几分钟之后,她又在Iwanaga的身边醒过来,然后她说她刚刚做了一个炒鸡美妙的梦。你对这里是怎样理解的呢?
S:不好意思我需要回忆一下先。。。。哦哦我记起来了。你刚刚提到的这个场景是Teriko刚好处在一个自己无法分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幻境的状况。她刚刚看见了炒鸡真实的Shiori,真实到你几乎可以触碰得到。也就是这一个梦,变成了最后唤醒她的催化剂,唤醒了她现实中的所有的非现实的东西。最后谢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工作,争取为大家呈现更多好的作品。
欢迎讨论。谢谢
「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每當我獨處時,就變得非常嗜睡。」
-吉本芭娜娜,《白河夜船》
其實一直不太能夠理解愛睡覺的人的想法,但看完這部電影後我稍微有點同感了。我很喜歡的一位男演員Jared Leto說過一段話: ”I’ll sleep while I’m dead.”睡眠對我來說只是休息,甚至有時候不得不遵從的生理功能。我常常覺得睡眠是阻擋我和世界聯繫的障礙,覺得根本是浪費時間。Heraclitus說過一句話,讀起來很迷人,但參透了很久,始終不真正了解它:”For the waking there is one world, and it is common; but sleepers turn aside each one into a world of its own.”但《白河夜船》呈現出來的世界,不是我熟悉的common world(或許我們都自以為熟悉),而是入睡者的private world。女主角的喃喃囈語引導著觀眾穿梭於現實、回憶和夢境之間。
這是一部關於孤獨的電影,改編自日本作家吉本芭娜娜的小說,又被稱為睡眠三部曲之一。演員非常少,主要就是三位:女主角寺子(安藤櫻),男主角岩永(井浦新),配角詩織(谷村美月)。在電影一開始,寺子就得知大學摯友詩織自殺的消息。寺子和詩織是大學室友,她們無話不談。寺子曾說她們常常聊到半夜,浸淫在對話之中,忘了時間。寺子說,不管在外面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回到家跟詩織抱怨一下就什麼都忘了。寺子說,詩織聽她講話時的神情總是這麼認真,不斷「嗯嗯」的點頭,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寺子說,詩織是個愛笑的人。她完全沒辦法理解為什麼這樣的人會自殺。
詩織之所以沒有繼續住那裡是因為她找到工作,一份陪睡的工作。陪睡不是性工作,真的只是單純地陪睡。陪男生,陪女生。詩織說,陪睡的時候不能睡,因為客人會需要陪睡就是因為一個人睡時的孤獨和恐懼,如果他們驚醒的時候看到自己在呼呼大睡,這份工作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詩織必須掌握住客人驚醒的每一刻,關照著他們,遞上一杯冰水,或煮一杯咖啡,讓他們能夠再次入眠。即使躺在如中世紀貴族有的柔軟大床上也不行睡,因為這是她的工作,她的專業。
詩織為了工作,失去了在床上入眠的能力。在床上是工作,詩織隨著客人的呼吸起伏而起伏,有時候不小心睡著時會惡夢驚醒。她說,那是客人的夢。她進入了客人的夢,卻失去了自己的夢。詩織已經完全融入了別人的private world之中、別人的孤獨裡面。最後,她自殺了。
寺子完全相反。寺子愛上一位有婦之夫,岩永。他的妻子由於一次車禍成了植物人,這讓他有足夠的時間陪在寺子的身邊。但岩永無法捨棄妻子,又耐不住寂寞地想佔有寺子。岩永希望寺子不要工作,讓他隨時都可以找到人。於是,寺子整天都待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等著愛人的電話。寺子的世界很安靜,安靜卻又充滿敵意。面對不倫戀,她愛得激烈,卻又想要藏住自己。那一夜和岩永離別,她們結束關於妻子的話題後,寺子一個人獨自走在路上。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上,這個世界上不屬於她,飛奔似得跑著(如果熟悉安藤櫻電影的人,大概也會很熟悉這樣奔跑的場景),再度回到她的private world。她已經「忘了什麼時候開始,每當孤獨的時候,就變得非常嗜睡」。
寺子和詩織的對比非常有趣。當人入睡時,那個狀態是非常個人、私密的。身體進入停機狀態,意識處於低度活動。意識不完全停下來,睡著的人仍然有夢。詩織睡覺不是為了睡覺,而是為了工作;寺子睡覺也不是為了睡覺,是為了等愛人,為了逃避。但她們最後都被侵蝕了。詩織逐漸失去了在床上入睡的能力;寺子則變得嗜睡,最後連愛人都不能叫醒她了。她們都失去了與common world的最後連結。
電影最後,寺子在睡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後,蹣跚地步入公園,沉塌在椅子上。即使睡了很久很久,她坐在那裏仍然恍兮惚兮。這時,一位女子跑來關心她。女子告訴寺子快去車站找一份工作,打工也好,不然她會一直陷入無盡的睡眠深淵裡。這是整部片最有趣的一個片段:女子其實就是岩永的植物人妻子。我先前說過,這部電影就像是寺子的喃喃囈語,在這裏面我們貫穿於現實、回憶和夢境。某種程度上,在電影的敘事方面很難對三者做出明確的區分。但不區分也罷,因為一點意義都沒有,它們全部都是寺子意識中的「現實」,那些場景與片段就存在於她的意識之中。那個女子的存在象徵著的是真正的自己。寺子說過,她從小就培養出易睡的能力,藉此來逃脫一切棘手的狀況。在詩織離開她以後,寺子更強烈地壓抑真正的自己、那個要她面對common world的自己。在岩永妻子出現以後,寺子到車站附近打工。拿到工資後的一個晚上,寺子在房間裡笑著跟岩永通電話。那時候的笑容不再是空洞的、勉強的、疲憊的。寺子繼續困在她和岩永的不倫戀裡面,但不再等待、被人豢養和睡覺。她為了自己工作和生活,即使他們的戀情終究只能是電影最後的煙火一樣剎那即逝,但它會是安靜又燦爛的景色。
過去有個人撒謊自己去過京都旅行,當他被問及白河地區的事情時,他誤以為白河是一條河,於是便回說搭船經過該條河的時候是晚上,因為熟睡才不知道這條河。白河夜船成了一個俗語。在看完這電影之後,我覺得,人生就如同一條不實際存在的白河。有時候,人會假裝現在天是黑的,什麼都看不到,於是說沒注意到那條河。但白河其實一直都在,而且天也一直不是黑的。
人的内心都有一块不应触碰的死亡禁地
从人性心理的角度分析,我认为《白河夜船》(Asleep 2015)是一部蛮不错的电影,它是想表达这样一个主题,即人的内心都有一块不应触碰的死亡禁地。可能有人会说,这又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那一套,的确。我也不想往那上面靠,因为我并不是那套学说的行家里手,但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这片子想向观众传递什么样的观念。
影片情节其实很简单,就是讲述两个女人“陪睡”产生心理变化进而导致行为异常的故事。这里所谓的“陪睡”与色情是毫无干系的。通过本片女主角寺子的闺中密友诗织的经历,我们了解到日本的这种“陪睡”职业。在诗织看来,这种陪睡就是为了让客人能够安稳地睡个好觉,就是为了在他们噩梦醒来时能看到身边有个陪睡者能够给他们一个温柔的微笑,给他们递上一杯冰水或咖啡。这个职业对于“以求安稳睡觉者”是有积极意义的,但对于陪睡者绝对是不人道的。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块禁地,那可能是由“死”的本能所产生的一些邪恶想法、罪恶的念头,甚至实际实施过的绝对不能向外人道出的隐秘行为,简单地说,就是那种绝对需要压抑住的类似于黑暗的潜意识里的东西。按照精神分析学派的说法,潜意识里的东西并不总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儿,会在条件合适时甚至不经意间泛到表层意识当中,这就会成为人的“恐惧”之源,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当这种恐惧让人成为病态时,心理治疗师便能派上用场,通常他们通过分析病人的梦和童年的经历来寻找到治疗对策。无论是什么样的技术手段,但反映在这些技术手段里一个基本原则就是要有病人的自我陈述。在我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观念和想法,也无论它们有多么的不堪或龌龊,产生这些观念和想法的人都有将它们表达出来的意愿,或为减轻压抑之苦,或为引起关注,这可能就是人的趋利避害的本能和需要尊重的本性使然。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心理医疗师的,尤其他们那些似乎能够扒光一切的技术,这样,陪睡者就成为心理医疗师的替代品。
从上述诗织的解释看,“病人”醒来应当不都是需要一个微笑一杯水那么简单,他们可能还需要一个倾听者,倾听那些与噩梦有关的暗黑经历。当这些暗黑经历被表达了,“病人”的病可能减轻了,但那陪睡倾听者就危险了,他们需要承载病人的一切,忍受病人所释放的煎熬,然而他们又不像心理治疗师那样懂得化解,他们也就成了有病的人。当然,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过程,也只是笔者的一种分析,或许陪睡者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所以,影片中的诗织也只是这样来解释:“如果合着客人睡觉时的呼吸节奏呼吸,说不定会把那个人心中的黑暗也吸进去”,也正是这样,诗织说她“有时也会半睡半醒地做恶梦。”直到诗织承受不住了,她也就迈向了死亡。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陪睡”既有“积极意义”也是“不人道”的原因所在了。
或许对于上述解释,我们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那就想想南京大屠杀历史纪念馆,想想那位发掘《拉贝日记》揭露侵华日军暴行的张纯茹女士吧,我相信,她正是承受不了正常世界里不可能出现的邪恶暴行才抑郁自杀的。
那么,对于本片主角寺子的行为应当如何解释呢?她虽然没像诗织那样把陪睡当作职业,但在某种程度上她也是个陪睡者,只不过陪的是一个稳定的对象而已。显然,她受到了好友诗织的影响,因为她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诗织会自杀——“最近我似乎也能明白,像影子一样睡在那个人旁边的话,说不定会像吸入影子一样进入那个人的内心。若像诗织一样窥见好多人的梦,不知什么时候就回不来了。”——那就是她不该触碰他人内心的死亡禁地。所以,寺子努力挣扎着力图摆脱诗织的命运,她以为不像诗织那样半睡半醒地陪睡就不会窥见别人的梦,然而,她不知道,触碰了别人内心的死亡禁地并非要以自己的睡眠作为前提,也就是说,清醒状态亦可触碰到,显明的例子就是心理治疗师的催眠行为。在寺子认识到那种后果之前,她其实早已触及那人的死亡禁地。她不断地问及她男友岩永的因车祸而成了植物人的妻子的方方面面。如果岩永的妻子是处于正常状态的人,那她问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即便她情人不愿回答,那也只是怕扫兴,而不是其他的顾虑。然而,本片中的岩永不愿回答寺子的这种问题可真不是怕扫兴,一是因为寺子对自己与已婚男人交往的事本不在意,二是岩永真的不想在她面前提及妻子,他来找寺子本来就是为了暂时的逃避。所以,当寺子触及到这个问题时,岩永总是很痛苦,也总是在轻描淡写地回答以试图转换话题,因为他妻子的事不仅仅是他烦恼或恐惧的来源,更有可能是一种羞耻感和罪恶感的来源,即他早已希望妻子快点死去,因为他早已因此而疲惫不堪,然而,她妻子又是个好人,受世俗道德的保护,他自己也想做个好人,那种想法更是说不出口,他只好将它们压抑在内心的那块禁地里,而这个傻傻的寺子却总要触碰它们。
触碰的结果就是寺子慢慢地变成了那个嗜睡者。她意识到自己已触碰了岩永的“死亡禁地”,但有了诗织的前车之鉴,她就试图以沉睡来消弭不利影响;她也知道自己已进入了岩永的内心世界,但她不想像陪睡者那样来承受或分担岩永内心的任何念想。然而,事实上,只要有过“触碰”,要想完全摆脱出来,就非常难了,因为她既无法保证别人“不思”,也无法保证自己“不想”,于是,她只能以沉睡来应对,至少以此可以不让岩永有开放死亡禁地大门的任何机会,这样久而久之,岩永的一切,包括他来电时的手机铃声都成了寺子主动抑制的事物。然而,她知道沉睡这种方式并非长久之计,沉睡的确可以暂时躲避,但在沉睡中等待的心只会变得更累,这既因为岩永不可能放弃他妻子,也因为她不愿成为像诗织那样的陪睡者,更因为她认识到沉睡中等待也是条不归路,于是,她擦拭掉指甲油,开始准备工作,即使要维持和岩永的现状,那也不能在沉睡中等待。(文/石板栽花 2015年10月13日)
看这样代入感太强的电影有时是件很残忍的事。
出国前跟即将踏上归途的朋友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为什么要回来?学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在向往的环境里用一用。
不行,太寂寞。
三年都熬过来,现在才觉得寂寞?
实习的时候,一个人住,每天晚上回到屋里,都在担心,如果我就这么死掉了,是不是要等到尸体有味道的时候才被人发现。
后来还是步了友人后尘,去了以雪山闻名的国度。
因为太忙碌,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停下来留意风景的时间,罕有的休息日也是在睡觉,怎么都睡不醒,倒下就失去意识,十几个小时,连梦都不会做一个。
有一次醒来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五点多,夕阳映在屋子里。拿出冷掉的硬面包来啃,站在狭小的窗口向外望。
真美啊,新雪覆盖了整个山谷,对面白茫茫的坡地上,一层层漂亮的大房子亮起灯火,山顶上连绵的墨绿松林浮着淡青的雾气,快要坠进山背后的半轮昏黄的太阳,将天际线染成各种深浅不同的紫色。
我抬头看着深蓝通透的穹顶上,私人飞机划出的纵横白线,眼泪就掉下来了,这么美的风景,竟然没有个可以分享的人在身边。
后来就不敢再这么睡了,因为醒来那一刻,真觉得世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慢慢熟悉起来后,会乘着火车穿山越岭的出去走走。在望不到边际的大湖边一个人吃芝士火锅,盖着厚厚的毯子坐在落满了黄叶的花园里,看着湖边散步的情侣和野餐的一家人。银行街在圣诞节会拉起彩灯,经过的每个人都高兴又匆忙的奔赴各种宴会。只有我,百无聊赖的站在橱窗前,数着一只只泛着冷光的机械表。
总是拖到不能再拖,才回到房间里,小小一块地方,被调了静音模式似的,外面汽车经过的声音好像隔着一光年的距离。
也交朋友,泡酒吧,去滑雪,但人越多的时候话就越少,偶尔说上两句也会高兴好久。上床退化到最基本的需求,能有个暖和的拥抱就足够。不擅长跟陌生人交流,却很自然就能发出帮忙拍照的请求。走过很多地方,照片里却永远只有一个人。
孤独不是一瞬间的事,是一点一点浸到了骨髓里,从来没说出口的词,就这样变成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影子,回忆里那些日子全都定格在无边无际的大雪里。
我想,白河夜船是个关于孤独的故事。就像地球悬在看似热闹的宇宙里,亿万年的时光过去,也没有个能够对话的同类。每个人都在生命的长河里撑船跋涉,漆黑的河面上有无数灯火萦绕,却没有一盏能伴你始终。
寺子的房间是荒芜的行星,她躲在漂浮的孤岛上,等待着刚刚走近又飞快离开的一颗颗流星,看到的,都是发生在过去的事。
岩永是狡猾的人,即便短暂,也不想失去亲善的家人和盲目的爱人,依附着些许微光的航程,虽然疲惫却不至伶仃。
其实谁都明白,烟火祭上的光明总是稍纵即逝,眼前可以依偎的肩头也不会永远属于自己。如果这个故事有背景音乐,那一定是寂寞的声音在反复吟唱,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一碗热汤的关怀,不可能随身携带。
还记得那是个冷的连雪都不肯降下来的冬夜,看完一场在湖中央燃放的烟火大会。坐在陌生人的车厢里,穿过荒寂的乡下小镇,钻进黑暗的森林,半梦半醒间看到窗外偶尔闪过的孤灯,融进虚空的公路像没有尽头,失聪似的听不到任何声音,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