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播放:麦克曼:摔角界传奇 - 第06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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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曼:摔角界传奇》剧情:在文斯·麦克曼的领导下,世界摔角娱乐 (WWE) 历经辉煌的巅峰和惨淡的低谷。这部系列纪录片深入探讨了这位大亨充满争议的掌门时期

用户评论

  • Jensen

    《麦克曼:摔角界传奇》是那种最“高明”的纪录片,远远超过了网飞批量制作的那些广告化体育内容。作品首先立足于绝对路人化的受众,介绍了摔角的基本概念,擂台表演、face与heel,并展开了WWE的全部历史,所有的明星、经典剧情、台前幕后,都串联其中。这起到了WWE开辟观众群体的基本作用,也是大部分体育纪录片的触及程度。

    例如如同样最新播出的《先发五虎》,就是对詹姆斯等五大球星的“长篇广告”,只是为了塑造其人的热爱、奉献、家庭、努力等基本人设,甚至在这些人设的呈现水平上都不够深入。与之相比,《麦克曼传奇》对WWE与摔角的“广告”显然更加完整,对其核心人物文斯麦克曼的挖掘更是真正的核心。作品发展了摔角的表演概念,将之真假夹杂的属性作为文斯人生的再现,而擂台则成为了文斯的人生舞台,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辐射到了美国社会。这种虚假繁荣的愈发明示动摇,也是美国的发展轨迹,是其国民对国家的认知态度与信心的变化过程,在片中略作提及,以擂台内容之于受众的走向作为表现,没有过度深入,表意效果却已经足够。

    特别是落到现实里结局的“与大女儿和HHH女婿闹崩,围绕公司所有权进行斗争”,擂台与现实完全合一,擂台上的家族纷争不再掩盖现实而是成为了现实,文斯的成功与WWE的强大与繁荣也被明确地推翻,其人也彻底陷入了正邪模糊、恶性居多、擂台与现实混杂的混乱漩涡之中。这是对文斯最完美的人生注脚,形成了一种高度戏剧化的黑暗人性、无法洗脱人性的悲剧宿命,构成了纪录片由主人公争议而形成的吸引力,以及人物落点所引出的打动力,同时也正是文斯、WWE、摔角所具有的魅力,是对观众而言的“无正邪、模糊现实与虚假”,让他们能够在其中逃离现实,而又投注、宣泄自己在现实里的心理黑暗面,以对现实里的相对架空来自我开解,将自己的黑暗部分合理化,人性黑暗存在与否、擂台上下的界限区分的模糊,正是摔角对观众的本质吸引点,并落实在了文斯麦克曼与“麦克曼先生”的合而为一,以及两个“麦克曼”同样具有的阴暗面爆发之上。

    作品的开头,奠定了非常“经典”的戏剧化处理,以及对人物的心境切入与分析的角度。从一开始,文斯的人生现实就与擂台表演夹杂在了一起,无法彻底分清,他在勉强着自己去做到摔角生意的经营,以扭转现实里的单亲境遇。最开始,擂台也只创造绝对虚假的美好,正义战胜邪恶,是美国人对世界认知的理想化投射,自己国家是正确,打败苏联与中东的邪恶,同时也是文斯对自己黑暗人生的美化,首先来自于对单亲家庭、受尽欺负的自己童年的逆袭强大之寄托,想要成为那样的英雄,改变弱小而受欺的自己,随后更让他对现实进一步地涉入,即通过摔角生意去靠近父亲,迎回认可与父爱。

    随后,美国社会开始复杂化。事实上,成年人内心与社会内部的肮脏堕落猎奇是一直存在的,只是此前被对外的敌我对立所遮掩。而随着国际环境的复杂化,内部社会真相逐渐暴露,并投射在了擂台的变化上,从正邪更吃香的小孩子表演变成了更加成人向黑暗向的受众与内容。这也打破了文斯此前对擂台的绝对美好寄托,不再能在擂台上只维持一个“符合父亲要求与达成满足的播音员”,在擂台上正面,反而因自己擂台投注与擂台本身的正邪二元化而逐渐白给WCW的成人向,在现实里也连带着无法再继续“满足父亲预期的自我形象”。

    事实上,他在现实里也始终在遮掩地表演着,告诉自己父亲临终对自己很满意,实际上却被其他人揭穿了说谎的真相,而他自己在采访中却不承认。我们要注意采访镜头的360度环绕,每次都伴随着文斯的说谎,是现实里的“掩盖世界真相之擂台表演”,配合着采访舞台的擂台,两个世界合一的真假交织。因此,他只能做极致化的成人向摔角内容,现实里的自己的负面性开始入侵擂台,而现实的负面元素也沾染了擂台的负面形式。

    在前两集的两个阶段中,擂台的虚假美好表演被摔角行业之外的记者们持续地揭穿,伴随现实里的不再吃香正邪二元内容。文斯用摔角手与擂台形式去反击、对付记者们,也只能尽量压制擂台的服药与表演等真相的进一步扩大,不能完全否定。因此,到了下一阶段,他必须反过来借助、做大擂台的“不光明”形象,彻底成人向,挖掘、利用成人观众的内心阴暗面诉求。而在他的个人生活里,也同样在恶劣地攻击记者们,性骚扰等事件也开始爆发,是不再由成功擂台商人形象遮掩的“父亲的好儿子”,并带上了擂台heel标志的脖套去开庭,既是擂台对现实的“遮掩”(恶人是表演的形象塑造),同时也是擂台负面性对现实人生的浸染之表现,意味着擂台与现实的多重交互关系。

    在这个阶段,摔角的正邪与光暗分明开始动摇,对应着美国社会的动摇,社会对摔角的诉求也相应地变化,对其黑暗内里的挖掘、兴趣开始上升,与摔角绑定的文斯人生也不再坚实,在擂台上下、对自己与摔角内容,都愈发暴露、展示出了黑暗的一面。他与行业的“掩盖”在让步、调整,变成了“对黑暗面不做否认地包装”,在擂台上用“摔角表演”的方式去爆发、宣泄黑暗,并用“表演”来自我解释,遮掩其真实存在。

    这意味着文斯走向深度沉沦的唯一道路,只有维系擂台,他才能试图做到最初与父亲的看似美好状态,但途径只能是不计手段,反而扩大了负面的自我与摔角生意之现实真相,必须通过欧文哈特死亡后的继续录制节目,蒙特利尔事件,以及完全整体成人化、投射现实里诸多个人与社会的阴暗心理。文斯弱小导致了“想当恶霸权贵”的心理,大众普通人对“反抗恶霸,无所不用”的应激心理,二者共同的对性感色欲之“男性自我强大化”的心理,也引出了摔角在肌肉形体之外在形式上的根基性质,注定了它作为“现实弱小的强行掩盖、男权诉求的扭曲放大”的根本属性,并落到了文斯个人为代表、集体摔角手的吃药注水肌肉之上。

    随着作品发展到第五集,这也扩展到了麦克曼家族的范围,构成了文斯的整个生活环境,愈发与摔角进行着多重/正负的交互,也带来了对负面现实的又一层掩盖。文斯说所有人都乐于表演大尺度和分崩离析的家庭剧,其他人却说肖恩不愿意牵扯进母亲琳达,而琳达也只能做出“植物人”程度的生硬表演,并不情愿与投入,但文斯却只是对此哈哈大笑,遮过了对子女的负面影响。由此一来,摔角台上的不和就成为了现实里家庭不和的“遮掩”,让人以为他们的一切矛盾只是表演,实际上家人们对摔角生意需要的表演确实存在冲突,而现实里为了摔角生意才在进行着真正的“家族和睦”表演,比擂台上对“不和”的表演更加自然、深入、不做作,因为甚至这才是更加重要的表演部分。

    在第五集的开头,针对家庭部分成为该集核心的内容,作品定义了文斯与摔角的主旨。文斯一家领着摔角手们站在WM的舞台中心,现实与摔角台完全合一,并处于WM的生意巅峰,他们的齐心和谐也正是表演与真实、擂台与现实的合一,是这个家族的全部而复杂的真容,却遮过了其在台下与台上同时存在、围绕着“擂台摔角”这一生意本身的争端与矛盾,从成员关系到主权争夺,甚至从HHH与斯蒂芬妮谈恋爱、由此正式开启家庭剧情的起点,文斯就抗拒其恋情,想要保持台上台下的独立,而斯蒂芬妮则强行迫使了他的顺从,由此埋下了一种关系的不安定,并打破了家庭层面的独立属性。

    只有这样,文斯才能维持住庞大的摔角生意,落回到“满足父亲预期,填补单亲家庭缺陷”的初衷之上,但他呈现的麦克曼先生形象是其爆发的负面自我,也导致了家庭的潜在问题,更让摔角台与摔角在现实里的形象都不再是父亲经营时的正邪二元与对外积极形象,似乎又违背了父亲的初衷与其想要靠摔角而确立的强大自我。他在移动环绕的采访镜头中表示“麦克曼先生是我的反面,演反面才能演得好”,而其他人却说“那就是他的放大”,包括对蒙特利尔事件,他要求肖恩迈克尔斯等人说谎“不知情”,自己被布雷特哈特殴打的实情也严禁HHH等人说出去,但这一切都只是对其人、现实生活、擂台真相的遮掩,最终会被纪录片这样的途径所揭露无疑。这让他的诉求实现与否、人生成功与否,都陷入了深度的模糊混乱之中,难以被明确定义。

    纪录片的最后一集,堪称整部作品中最高光的时刻,发展并升级了此前的一切,将文斯的人生在现实与擂台的杂糅、真与假的混合之两面性,彻底引到了最极端的程度,并完成了破灭的终场,甚至带出了一种类似于“自我救赎与解脱的失败”与“对既定宿命的沉沦”这一极具戏剧效果的表意层面。在每集的结尾,作品都会安排字幕,作为当集主要情节的后续交代,情节中涉及到的一切混乱、争议、负面部分,无论是擂台里的绯闻还是现实中的指控,都会在字幕中得到“已然平息”的结果,意味着文斯依靠个人能力、财富资源、社会话语权,而将自己的现实与擂台形象都打扫停当,是对片中更直观、完整、细节之负面真相的成功掩盖,对应着片中在现实与擂台的同步“表演”成分。

    由此一来,文斯也就确保了自己的摔角生意能够契合当年与父亲的约定和原貌,由此维持住自己弥补的父爱缺口与弱小受欺的童年阴影。擂台的表演始终是相对独立于、且美化着现实的,从一开始的正邪二元到对正义观模糊、人性阴暗诉求的实现,但前者终究是正义战胜邪恶的结局,而后者也是隔绝于绝对现实的“擂台架空世界”,让观众能够在这里发泄完毕,以获得一个更好的现实状态,其本身的架空属性让观众可以得到“正当”的黑暗面爆发平台,告诉自己只是沉浸表演而已,而其本身的内容看上去也并不足以代表现实的同样丑恶。

    早在恶劣态度时代,这便是文斯个人的状态了。他不再展示正邪二元,因为其已经落后于现实美国社会与美国人心理的变化,对应着媒体对擂台背后的“胆固醇、假演出、正派人设崩塌、文斯道德败坏”的挖掘兴趣,人们不再相信擂台的正邪二元,其本身也正是世界观之于社会变化的变化,动摇了最初时代中对国家与正义的信念。因此,文斯反过来用架空的擂台去提供表现与升级的出口,用其黑暗去隔离现实,满足人们之于现实的体验与心理,同时又让他们能产生对现实社会与自身生活的积极作用。这对他本人也同样有效,是在用擂台上的麦克曼先生去爆发自己对绝对性别与财富之权力、“肌肉”之强大的邪恶妄想,用来对冲童年的弱小阴影,又得到了“表演角色”的合理化开解借口,随后更是将家庭关系中的矛盾拿到擂台上,成为反证明家庭和睦的媒介,事实上子女并不完全赞同他这种“为了维持摔角生意而引导阴暗面爆发,将之作为擂台内容”的行为。

    在每集的内容中,这一切的现实与擂台上的负面真相,乃至于“掩盖负面、塑造正面”的更深度“负面”,都在该集的过程中被文斯由当时的手段进行努力应付,并在结尾的字幕中得以掩饰成功。然而,到了最后一集的开头,片尾字幕转到了片头,说明的正是纪录片拍摄完毕后的“最终结局”,文斯被斯蒂芬妮和HHH反水,家庭与生意一起破裂,而本片中的所有采访内容则“取自其结果公开之前”。这无疑打破了纪录片中一切的积极意义,文斯在采访里的掩盖,每集字幕作为阶段性结果的“掩盖成功”,都成为了最终掩饰失败与摔角生意旁落的过程,是文斯面对必然结局的徒劳挣扎。这也对应了他在字幕出现前的采访内容,到了最后一集,导演强化了他“愈发掩饰动摇”的进程,让他说出了“我有两种心境,一个告诉自己融入世界,另一个则喊着去你妈的,它跟性爱有关”。在随后的字幕之中,崩塌结果的契机正是性丑闻,这也符合此前文斯陷入的几乎一切争议:肌肉与男权的拉满是对女性的绝对权力,用来对冲童年的弱小阴影,在擂台上是对女性摔角手的“滥用”,从辛迪劳帕的符号化到各种女选手的卖弄肉体,再到“主动恶化”的恶劣态度时代,连带着大女儿一起出演各种辱女、色欲的剧情,在现实中则是对女摔角手的性侵与权色后台政治。

    这意味着,站在第六集的开头,文斯已经成为了此前五集负面性“集合且激化”的存在,他仍然在试图掩盖,用两种人格去解释自己的心境,但实际上无疑是对阴暗面存在于现实的承认,而此处的“掩盖”也严重动摇,不再有效,直接引出了字幕从“掩盖结果”到“爆发真相之最终结果”的变化。

    文斯面对着父爱缺失之童年阴影形成的负面人格,将之以“经营父亲摔角生意,实现父亲期待”的方式落到摔角之上,对摔角擂台上的“光明正义”愈发让步,愈发受制于现实条件而被迫“擂台黑暗化”,并随之在不同阶段找到各自的“掩盖现实真相”方式,包装摔角也开解自己,其最后也最根基的支撑便是“摔角与现实的区别与独立性”,虽然在各阶段中愈发混杂,意味着掩盖源头经历决定本性的愈发动摇,但终究不存在最后底线的“完全合一”,对“独立性”的强调维持也正是最后的“掩盖”。在第一集中,“摔角是表演,人物有设定”作为摔角基本介绍而成为了关键信息,实际上也正是对文斯对其--与摔角生意绑定的--人生的关键根基。以此,文斯让摔角生意与其寄托的人生能够运转下去,对抗着童年决定的不可变之“负面本性宿命”。

    然而,到了第六集中,作品在开头就强调了二者的完全合一,并随之将表意对象直接扩展到了美国社会,让文斯的“负面本性宿命”成为了美国人与社会的发展必然方向,由此呼应了第一集开头的“美国是正义,意识形态的敌对国家是邪恶”这个“最初合一形式”,擂台从头到尾都是现实的反映,而其呈现的“世界”、对接的受众诉求,黑暗化的变化,也就意味着社会与国人的必然走向,对应着这种“合一”本身对文斯的影响,让他的“各自独立”之根本掩盖无法实现。作品给出了特朗普参与WM的经典情节,让特朗普与文斯达成了等同关系,特朗普的表演正是文斯的表演。而我们都知道,特朗普并非职业演员或摔角手,因此其并非表演而是“本色出现”,对等的文斯也就同样如此。反过来说,这也让梅尔泽口中“完美剧情”的特朗普,在日后作为政治总统的表现,成为了“迎合公众诉求”的“摔角手人设演出”,其极端、疯子的攻击性人格正是当下美国的整体状态,同时也意味着政治即使在最高层级也依然未变的虚假性。擂台成为了现实社会,与后者一样地混乱、堕落,而现实政治则同样是擂台,看似严肃而实则娱乐。

    从特朗普出发,现实与擂台完全合一了,这意味着文斯自我挣扎与掩盖的临近失败。第二段内容是文斯的“挣扎”,他想要结束麦克曼先生的角色生命,安排了被炸死的经典剧情,这正是他想要根除其内心中阴暗面的努力。然而,其得到的却是反向的“宿命安排”,反而迎来了此前各种暂时掩盖掉的负面因素的极端爆发。克里斯班瓦的死亡事件在此处得到了运用,它是文斯的摔角生意在擂台下面的“现实死亡”,冲掉了文斯在擂台之上的“角色死亡”,后者让位于前者而废弃,也暗示了文斯的挣扎失败,只能面对前者带来的无可掩盖之冲击,进而根本性地动摇摔角生意。班瓦死于疯狂的人格,而他此前的反面角色只应该停留在擂台上的表演,现实里则是文斯口中的“我们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疯子”,而最开始被提出的“胆固醇过量”则同样是最初打破摔角手强大形象的负面要素,并再次被霍根冠以“胆固醇不会让人疯狂”,最后的真相则由前摔角手、现脑科医生所披露,是由于班瓦在长期摔角、尤其是个人终结技高空头槌中的头部伤势。

    班瓦事件中的种种要素,构成了对此前各集串联之隐线的扭转与外显。从第一集开始,作品就通过文斯本人与霍根等摔角手之口,强调了“对擂台真相的保护”,作为最初时代“正邪二元”正面代表的霍根甚至会对抗现实里的警察与法律,为文斯做无罪辩护,对应着当时摔角的二元化、生意的“最初化”,同时也已经是一种负面的掩盖,且霍根等人同样是后台政治、性侵、过量用药等的被害者与主动加害者,是整个行业对现实负面性的掩盖,从文斯个人的本性扩展到了“行业规矩之劣根性”。随着时间的推移,霍根自己也在WCW的NWO剧情中“恶堕”,暗示着其作为最光辉正派与人格的爆发本性,将摔角与从业者的“人性真相”一并揭穿,并引出了态度恶劣时代的到来,所有人都成为了”霍根”,用与文斯一样的方式和心态去遮掩摔角与自我。甚至布雷特哈特也是如此,作为蒙特利尔事件与欧文哈特死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文斯与摔角之现实负面的最严重受冲击对象,却依然说出了“我原谅他与肖恩迈克尔斯”,并达成了和解,几乎“自欺欺人”地欲盖弥彰着事件的真相与自己内心的苦楚。

    然而,班瓦的死亡却带来了“摔角手”本身的客观影响的质变,从“掩饰的协助者”变成了“真相的揭穿者”,并进一步扩展到了医生的“前摔角手”身份上,从被动揭穿变为主动揭露。而冷石奥斯汀等人对胆固醇、班瓦、动作创伤的解释,则成为了被反衬的对象、在医学报告的真相面前,来自于“既有摔角”的一种无效遮掩。这让擂台的“动作表演”成为了真实存在的伤害,而擂台人设也成为了现实人格的显化,这否定了擂台上一切之于现实的存在正当性,让摔角手作为人的性情需要被注意为“危险人物”,也让他们的对打成为了需要被管控的危险工作,摔角生意的形象与运转都被动摇了,而此前各集中对相关各种细节要素的遮掩,也就在班瓦事件的爆发中失去了意义,让文斯不得不面对此前一切的“集中大爆发”,迎来擂台之于自己的崩塌、摔角生意之于自己的落空,它们维系、宣泄、遮掩、支撑的人生的缺陷弥补失败。

    这引出了第六集的后半部分,作品从前半段的“擂台与现实合一”之必然结果出发,带来了合一状态之下的“表演/掩盖”与“真相揭露”,作为三者的同等升级,堪称精妙。当合一发生之后,文斯似乎迎来了无可遮掩与“独立”开脱之后的本质转变,这也符合他对摔角生意的维持需要,以及其背后反映的美国社会诉求。在恶劣态度时代,他迎合了社会的恶堕去黑化擂台内容,而到了又一个转变阶段,美国社会走向了正面、积极、阳光,对文斯的品性和擂台的内容有了相应的道德要求,擂台内容就变成了当下所谓的PG时代,更加主流价值观倾向化。它首先发生在擂台上,送葬者是旧时代的最强大符号,其恶魔属性模糊了正邪,WM21连胜则意味着“最不可撼动的旧时代象征”,而其本人在WM22上经受了班瓦同样的脑震荡,却拒绝承认其发生与自己身体的“弱小”,带着旧时代的摔角手心境。决定将他连胜终止的正是文斯,意味着其对恶劣态度时代、摔角内容、以及以往自我的主动放弃,也在结果上压制了送葬者的意志。

    这随即引出了现实里的PG化,其与擂台合一。它也成为了文斯个人与美国社会/国人心态的表现。在这个阶段,作品使用了大量的RAW和SD的节目录像画面,呈现了“擂台上”的女性形象上升、寓教于乐的儿童向、传输爱国意识的价值观主流化,以及文斯本人接受的女摔角手们的拥戴。同时,接受采访的新摔角手们是塞纳、科迪等PG之人,是主流观众更喜欢的正面主角,其说出来的内容也都是对行业与文斯的正面赞扬。而它也作用到了合一的现实之中,是文斯参与擂台与外部公众面前的同等形象变化,以及WWE摔角生意在美国社会中的经营数据飙升,这样的WWE与文斯是符合社会调性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作品依然从家庭层面切入,肖恩在此前的现实中已经淡出了节目与家庭,是其不满母亲琳达被迫涉入剧情的“真实父子关系不睦”激化结果,而在PG时代则再次加入节目,并在擂台上上演了其与现实合一的父子、兄妹和解,文斯与斯蒂芬妮甚至热泪盈眶、破除了角色人设。在肖恩与保罗海曼等人之口,以及肖恩在擂台上的玩命演出画面之中,肖恩的心里始终存在着对家族事业的奉献精神、想要得到父亲认可的情感诉求,是擂台与现实的心境与努力的直观合一,并最终得到了“你做得很好”的赞扬。父子关系形成了对文斯与其父关系的再现,后者同样寻求着“经营摔角生意成功”支撑的赞扬,“做得很好”却只停留在文斯自己的叙述中,并被其他摔角手所否定,更像是文斯开解自己的编纂、对自己圆满形象的“表演”、缺陷始终存在之真相的掩饰,直到其在与肖恩的关系中方才得到了确凿的开解,彻底地圆满了,并父子合力继续推动摔角生意。

    然而,当文斯的性丑闻彻底爆发,上述的一切“合一”就都成为了擂台与现实中的宏大表演,是一种更高维度的“摔角”,将文斯与摔角相关所有人的所处世界都变成了“擂台”,正面的合一状态切换成了更深度的负面黑暗调性。片中始终存在着“媒体与新闻”的视角,它是记者们对摔角真相在不同阶段、不同形式的揭露,也更直观地出现在画面上,由记者画出的文斯受审图像,以及文斯与摔角负面新闻的各种报纸页面,代表着摔角外的绝对真实的呈现结果。而在第六集的后半段中,文斯本人成为了“空无一人的座椅”,而斯蒂芬妮、霍根、保罗海曼等人,包括塞纳、科迪等“正面PG时代存在”,都在此处的采访内容稀少,对文斯的丑闻也是讳莫如深、顾左右而言他,只有梅尔泽等摔角报道者才会说出更直接的看法,甚至哪怕只是“陈述客观报道的内容”。

    更多的主体叙述方式,则是各种网站与电视台的新闻画面。这意味着文斯对于现实真相的“彻底进入”,而他能做的“掩盖”则只能是“拒绝接受采访”的程度而已,实际上放弃了面对镜头去辩驳的话语权,已经严重地被撼动了。与之形成对比的,正是班瓦事件与PG时代的转变节点:文斯上了新闻采访节目,用麦克曼先生的角色口吻与行为去反击记者。在作品的段落分布之中,它形成了PG时代的前导,似乎是擂台与现实合一之下的“积极转变”,让麦克曼战胜了做丑闻报道的舆论,由此争取到了PG时代的生意好转机会,但实际上已经暗示了深层的负面性,他本人始终也只能是恶劣的麦克曼先生。由此一来,后面的PG时代实际上只是为了延续生意、扭转颓势而做的“大型表演”而已,是文斯连同所有相关从业者、打通擂台内外的“摔角行业”行为。

    在这里,作品继续使用塞纳、科迪、斯蒂芬妮、霍根等人的采访,让他们接受对相关事件的提问,放大了他们对其的含糊与避让。正如同霍根此前针对自己帮助文斯的作证时所说的,“我们所有人都要面对外人去捍卫这门生意”。这恰恰说明了“这门生意”本身的负面性之根深蒂固,塞纳、科迪等PG摔角手也都不外如是,是既定唯一规则的遵守者。值得称道的是,作品再次带回了副总裁,让他作为文斯的”高层经营者平替”。他与文斯保持着从头到尾的合作,处在相似的立场与身份,也最能代表文斯本人的想法,甚至在歧视女性与性压迫上的欲望和行为也都一致。更重要的是,他也是文斯在“不惜一切为了生意,掩盖擂台背后负面真相”的被害者与帮凶,自愿接受了文斯在他丑闻曝光后的解雇,又以随后复职而成为了对摔角行业黑暗真相的最佳例证。而在第六集的结尾,他接受采访,代表文斯说出了态度,“你们都是在放屁,这部纪录片很烂,只是想将文斯拍成坏人,实际上他不是”。他的出现、职务、对文斯的保护,说明了摔角行业直到今日也未修正其本质的延续性,以及从业者“维护生意,帮助掩饰”的行为模式,也是文斯自己对一切的态度:继续强行否认一切,哪怕纪录片已经如此翔实,对应着文斯此前面对“其他人这样说”之反向证据时的强行挽尊,哪怕随着作品推进,其辩驳言辞已经愈发含糊、虚弱、无力,直到最后无法辩驳、只能“取消采访”。

    值得注意的是,作品在这里非常“精心”地营造了细节,它首先选择了文斯“染黑头发,续上胡子”的照片,由此直观化了其“掩饰打造的强大”,用“年轻”作为此前“训练肌肉”的延伸,而“胡子”更是让他似乎成为了希特勒,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掩饰失败之真容”。并且,作品在收尾节点的丑闻事件中重点强调了莱斯纳的存在,他是争议中的同犯,同时也是送葬者连胜记录的打破者,是作品中“正面扭转”开启标志性事件的第二主角,在这里则意味着对其开启时代的又一次“推翻”。

    值得注意的细节是,作品开始大量地使用文斯在后台的影像资料,既是对其本人缺席采访的素材对冲,也找到了后台作为“擂台与现实对接点”的先天合一属性,让文斯在内的所有人都保持着摔角手角色的穿着,并呈现出擂台外现实的关系交互与情绪状态。它形成了PG时代的麦克曼家族与其对外人摔角手的和谐,随后则是对“掩盖”的直接揭穿。在肖恩与斯蒂芬妮争夺继承权的部分开始之后,麦克曼家族围绕着“权力”的本质摆上了台面,它是文斯个人对于性别与财富之权欲的扩展,也是支撑他不惜一切、维持摔角生意的心理支撑点,对应着其因父爱缺失的弱小“无权”与经营生意寻求的“父亲认可”,而到了下一代,则变成了兄妹、父子关系走向破裂的关键,肖恩与斯蒂芬妮争,而文斯同样是始终不会放权的对手,此前PG时代的亲情和睦则成为了“为了公司生意”的表演,都是“观众、股民、舆论爱看,所以我们上演”的存在。与此同时,作品也展示了这样的后台画面:海曼对斯蒂芬妮说“他会永远和你争,你知道吧?”,而斯蒂芬妮则只是掩饰地大笑并打趣,是她与麦克曼家族站在“合一”环境之中的本能反应。

    在一定程度上说,“后台”就是“摔角生意”本身的浓缩,后者正是在前者的环境之下进行运转、经营、主导。这也引出了擂台、现实、摔角生意的再次“恶堕”,即始终呈现在“外部”新闻与网站视角之中的家族权力纷争,父兄妹无人置身事外。甚至在这里,作品也依然带到了文斯在性别上的劣根性:他想要培养斯蒂芬妮,看上去是出于对女性的认可,实际上却被梅尔泽揭穿了”看好的是HHH”的真相,对女性的歧视依然存在,也打破了此前尚存的父女和睦,从台上到台下。

    非常巧妙的是,副总裁的再出场,其对纪录片的表态,恰恰引出了纪录片本身之于文斯与摔角行业的意义,并进一步升级了主题的揭穿效果。从一开始,摔角行业与文斯就在抵制对行业与其个人负面性的挖掘与窥探,“维护表演形象”是最根本的规矩。然而,当揭露力最强的纪录片摆在面前时,WWE与文斯却选择了合作,并允许其播出。这意味着,“维护”作为最根本的诉求,其实也是虚弱的存在,它并不能完全压制住“欲望”这一黑暗本质,是行业与文斯对财富、成功的渴望,对接着对“衰退危险”与“童年缺失”的弥补诉求。与网飞合作能够将财富最大化,那么“维护形象”之“掩盖”就会自然地相应让步,只需要在采访部分里进行口头的“掩饰说辞”即可,哪怕其在更完整、客观、有逻辑的直观内容面前,必然显得无比虚弱与造假,甚至连同他们自己的“强作镇定”与“动摇不已”的样貌都可以放入作品。

    这升级了行业与文斯本性的不可抑制,推翻了“遮掩/表演”的全部有效性,而唯一的有效本质则是“对欲望实现、缺失弥补的追逐”,它会撕开所有的遮掩而露出真容。在这一集的后半段,文斯再次陷入丑闻,麦克曼家族分裂,摔角再次暴露出了丑恶的一面,而这一切都被呈现在了网站与电视的新闻之“绝对真实”中,被外界社会所接收。然而,丑闻爆发后的第二天,文斯依然出现在SD节目中,随后到了他被权斗下台后的WM,与他公开夺权的斯蒂芬妮则堂堂出现,在上述的SD中却还在领头呼喊“THANK YOU VINCE”。这让擂台与现实从负面角度上合一,并辐射到了外部现实的领域。文斯与其后代都不在意现实里的“黑暗一面”,并不吝啬在节目中、擂台上进行展示,因为如他们自己所说,这是”观众爱看的东西”,在节目收视率的瞬间飙升中被证明,并外扩到了WWE的商业巨大成功之。而现场观众对文斯的欢呼,乃至于儿童观众的出现,则批驳了PG时代所谓的“寓教于乐,主流价值”,更揭露了美国社会与国人的“恶堕”,他们会追捧这样的现实负面之人,正说明了其内心深藏的阴暗与猎奇,正邪观念的模糊与轻视,这才是真正影响美国下一代的东西,并非WWE节目本身,而是整体社会环境与价值观,而WWE擂台只是“他们想看的内容”,是对整体的浓缩、放大呈现,关键的不是节目演什么,而是选择带孩子来看节目的人、促成节目内容如此才有收视率的环境。

    在第六集的结尾,美国社会的堕落得到了升级,因为WWE的受众更加主流化,不再是此前停留于成年男性的小众,因此其反射出来的“受众黑暗”也就更加整体化,对应着其行业取得商业成功的“全社会级别”,成为了真正的巨头企业,在主板股市、资本市场、主流媒体登台亮相,而不再是小众行业里的相对成功。这也体现在了对PG时代节目的再次回溯之中,伴随着文斯个人与行业乱象的再披露,PG时代一直到2022年的各种节目影像与之穿插出现,后者之中的摔角手、麦克曼家族成员,其或和谐“表象”、或“矛盾”作为“表演节目”的出现,都逐一被揭开了内里的反面、“并非只是表演”的真相,特别是导致文斯下台的阿什利事件,其同步出现的节目“霸凌”正是文斯对阿什利不服从性压迫的报复打压。而更作用于价值观的一点是,性侵犯的主角与重要事件之一发生在每年一度的劳军节目上,其画面与新闻的对比性呈现直接撼动了“爱国”这一最根本与正确的主流价值观,也是PG时代寄托于核心FACE选手塞纳身上的核心观念,让文斯的所谓“内在质变”彻底地不值一提了,不过是打造塞纳形象、招揽小孩受众与主流社会接纳的商业手段“掩饰装点”而已。

    作品由此以最直观的方式推翻了PG时代的正面根基,并外扩到了现实社会对WWE与文斯的“选择”之上。即使已经看到了如此不可辩驳的事实,社会依然追捧着WWE甚至文斯个人,资本市场让其上市,随后大资本收购了WWE公司,并将文斯带回到了公司原职,而将斯蒂芬妮踢出局。这同样是对此前恶劣程度的升级,文斯对自己的恶劣甘之如饴,对家庭的破裂也不以为意,而之于整体环境来说,此前副总裁的复职只是文斯个人的决定,而此刻则变成了“社会”的推动,从代表上层阶级的资本大佬批准了文斯的复职,而更市场的股价则并未出现问题甚至还有上升,而普通大众更是选择观看节目,各自完成了“用脚投票”。文斯依然以强悍的形象出现在新闻媒体之中,而新闻的“揭露真相”作用也变成了对其“仍然勉强遮掩(强作无事发生)”与“接受他的社会自身恶堕”的反映方向。如同海曼在此处所说的,“这个行业的唯一本质就是森林,所有人都是追逐猎物的动物”。而更加直接的社会部分则是对爱泼斯坦等性侵事件的提及,由此将文斯事件外扩到了与摔角无关的领域,形成了“当下美国社会”。

    在最后,作品强调了一种宿命感,是文斯与摔角行业沉浸在“勉力维持的黑暗本质之遮掩”的永恒悲剧。他们永远要与黑暗负面的本性与劣根性进行对战,不停试图遮掩真相,装点和谐,让自己找到一种弥补缺陷、一切无事的主观状态,哪怕其愈发不能作用于客观现实。他们不会放弃,不会面对、承认,但这种纠结与挣扎的“掩饰”本身就构成了失败的悲剧,因为他们与所有人都知道掩饰的不成功,也无法在镜头、报道、“外界视角”中真正做到坦然、完美、自洽。这意味着实质上的破灭结局,作品也用文斯个人的结果表现出了这一点。他不停地掩饰、表演,都是为了摔角生意的延续、做大,以此圆满自己的父爱缺失、弱小阴影,用权欲的满足去强化自己。然而,这就让他进入了资本市场,获得了商业的巨大成功,随后引出的最终结局却是“出局”,因为持股比例过小,丑闻激化后被大股东切割,彻底离开了WWE。因为在这个阶段,他进入了最为极致的外部现实环境“森林”之中,是最有力资本所构成的商业生态,与摔角行业自身一样是“真实的原始丛林”,只信奉力量与利益,却在体量上更强得多,而他在其中的真实“力量”则是渺小的,无法再像此前一样地只手遮天,站在食物链的最上层,其“肌肉”也暴露出了“胆固醇注水”的实质。

    这形成了摔角与现实、擂台与台下的巧妙互文。文斯可以在擂台之上、摔角行业的“局部现实”中成为最强者,安排自己契合现实心境的欺压、强大,让“肌肉”真的能够“打到人”。但他的欲望不断膨胀,不断追求更多利益,又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需要而不断“极端化”,以免被淘汰与诉求失败,由此发展下来,最终会离开封闭的摔角行业,将行业带入更外部的资本市场、更整体的主流社会,并面对资本的更强力对手。此时的“肌肉”就成为了注水的存在,“剧本安排”也让位于现实中的真切交手,即“丛林法则”这一宏观现实的“剧本”。他只能彻底离开“擂台与节目”的支撑,在更外部、整体、绝对化的现实中被更强大的对手打败,失去生意与其支撑的一切。

    “摔角行业”本身就是“擂台”,是在更宏观“现实社会环境”里的“局部”,它能反映现实,但无法取代现实,终究是安排好的一种奇情体验与“美化结局”,以实现受众的诉求。文斯通过行业的局部实现了自己的“强大自我、欲望满足、弥补缺陷”,但如同行业会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影响而逐步变化、承认自己的“剧本、虚假、并非正邪二元”、愈发接受与承认真相一样,文斯也必然逐步随着诉求的扩大、不断满足的需要,跟着行业一起变化,与现实和真相的关系愈发合一、融入,对自身的遮掩就如同擂台剧本可信度的外部接受一样,愈发地不值一提,最终变成了众人皆知、强行支撑、只有自我入戏的单纯表演。

    摔角手必须继续表演,这是他们的职业精神,而文斯也必须继续掩盖自己,这是他的唯一生存状态,在片尾的画面中得以呈现,让他继续面对着现实里的“镜中自我”,不停努力锻炼着肌肉,试图真的拥有强大体魄,实际上却必须使用胆固醇,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文斯所为。伴随着其他摔角手的描述,擂台、现实之于他们所有人的混同,得到了直观的说明。这也构成了文斯其人形象的愈发模糊,他在现实里被从业者描述的“好人行为”,对行业的付出与贡献,乃至于自身的遭遇与阴影、弥补的获取,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切实存在的,但黑暗的另一面也与之伴生,随着“维系摔角生意”的核心行为而出现、暴露、升级,也让前者的行为似乎带上了不纯粹正面的内心动机。它们如同擂台与现实的混杂一样,构成了文斯其人的两面性,正邪混杂而不可厘清,如此剧烈的两面性最终形成的“唯一确定”便是实质上的悲剧,落实在“被踢出局”的收场之上。也正是结尾字幕所表现的东西:文斯继续拒绝承认,包括具备行业与文斯积极转变之象征性的莱斯纳也是如此。

    事实上,整部纪录片就构成了一幕“摔角演出”,它是手法高明的戏剧“创作”,运用素材,强化了文斯麦克曼乃至于整个摔角行业的强负面、多重性的形象,让它凸显了戏剧渲染力与之于舆论的争议性。但是,这样的作品与文斯、摔角,可以获得巨大的关注流量,却也未尝不是从业者与网飞联手默契的一种“塑造”,就如同wwe在第六集揭示的本质一样,“一切为了观众想看的东西”,是将麦克曼先生的角色带入到了更外部的现实之中,而纪录片镜头则是另一种形式的“摔角节目摄像机”,它呈现给观众的邪恶文斯,也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真相”。这样一来,文斯与整个行业的绝对真容也就愈发模糊了,连同他们在内的所有人,纪录片创作组、看纪录片的观众,都无法清晰掌握,对应着擂台与现实、正义与邪恶的界限混淆,这带来了文斯本人的混乱与复杂,“无法认识自己”才是属于他的真相,也是他试图遮掩着传达给外界的自我与摔角行业。

    这是一部创作性极高的纪录片,但不一定呈现了绝对的真实。它只是一部优秀的纪录片而已,我们只能做出这样的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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