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播放:神医国语 - 第15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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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国语》剧情:《神医》耗资300亿韩元制作,是韩国第一部3D电视剧  高丽时代王的护卫部队于达赤大将崔莹(李敏镐 饰) 护送元朝公主(朴世英 饰) 和高丽的新王恭愍王(柳德焕 饰) 回高丽的路上被奇辙(刘五性 饰) 派人阻挠。不幸遭到行刺的元朝公主受伤命在旦夕,而公主生死有关高丽国家存亡。为救回元朝公主,求得“神医”崔莹借由华佗离开的“天门”天上(2012年)遇到正在作讲座的现代女医生柳恩秀(金喜善 饰) ,因为柳恩秀能治愈和元朝公主一样的伤,所以崔莹就将全恩秀带了回去。恩秀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拍摄影视的摄影取地之中,在救活了元国公主,心想回家,却不知道自己从此卷入了高丽的政治阴谋中。而她和崔莹之间也在接触中渐渐产生了感情。  两人将面临怎样的遭遇,而最后,恩秀是选择回到现代生活,还是为了崔莹放弃一切留着高丽?

用户评论

  • Jensen

    信义 古今大战神医情
    最终篇(23-24)小团圆

    在开始讲述最终旅程之前,先来感谢百科的各位编辑者,各位对百科中崔莹的编撰工作做的很好,好到让作为史书中相关资料译者的我又被诬赖成了小偷;然而我相信各位并非有意不告而取,也不知道这么做会给译者带来名誉上的损害,而是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故此为表谢意,本系列最终篇关于崔莹的相关考据内容不放,直至崔莹百科中的有关内容对高丽史的白话文翻译部分加入:

    引用 剧评古今大战神医情系列 作者:林下之风

    并剧吧相关连载链接。由作者确认后,再来加入高丽史中关于崔莹的翻译部分。

    不过,若百科的各位编撰者有兴趣,也可参照亚细亚出版社的【高丽史】相关版本,当然也可自行断句翻译。各位对拙作的抬举和引用,在此深表谢意。

    以上。

    在经历了这么多艰难曲折的剧情之后,来到最终篇的各位,想要看到的是什么?是结局吗?或者在没有看到结局之前就不愿打开这个故事的人们,来确认结果吗?写到现在,也承受了这么多期待和麻烦之后,作为作者的我也能欣慰地告诉大家:

    结局是团圆,虽然不是最圆满,可绝对是让人舒心的结局,所以,先看最终篇再看戏或者踌躇着要不要打开这部戏的读者,可以放心观看,穿越韩剧【信义】是宋金配有史以来最好结局的剧作,好到让人释然,此前那么多的悲剧原来都只是过程,为的是见证宋编剧在成熟之后期待的圆满。

    每一段旅程都有难忘的故事,每一段旅程都有迷人的风景,然而过于关注结果,就会预支了来到终点的喜悦,最终只会折损期待中的喜悦。噢,可是不要紧,只要还有爱,只要他们还在,故事就还在继续,这份幸福也还在进行,在大多数时候,幸福不是艰苦奋斗的终点,而是过程,是享受和珍惜的过程,就如同恩秀与崔莹那样。

    彼此深深相爱的两个人,因为穿越而来的这段情缘,早已超越了生死与时空,成为一对至死不渝的爱侣,所以,他们也在以各自的方式表达爱意。

    崔莹表达爱的方式是从眷恋自己的世界,到意志动摇,想要与恩秀去到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只因为他深爱着她,不能让她留在这里送死。这样的崔莹只是深深地看着恩秀,对她说:

    -姑娘您喜欢什么?

    -你有很多钱吗?

    -会给我买昂贵的衣服和鞋子,还有好多东西吗?

    -就这么高兴吗?

    知道崔莹为什么在笑吗?爱上一个单纯的女子真是幸福,因为可以在最需要她的时候,看到她甜美的笑靥,不论过了多少年,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就觉得幸福。是的,幸福对于勇猛无敌的崔大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所以,他以柳氏为妻,爱她很多年,至死不渝。所以,留在墓碑上,被称为大夫人的女子是他深爱的另一位柳氏。当然,这是后话,眼下年轻俊美的崔莹还站在他深爱的现代女子柳恩秀面前,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请记住这一刻,将艰苦的表演过程化为享受提高的过程,这是韩剧资深演员金喜善对韩剧表演的贡献;克服年龄障碍,将内心戏演技逐步提高,这是年轻演员李敏镐在这次演出中得到提高的一小部分展示。韩剧【信义】虽未被韩国本土观众认可,但会否被东南亚各国观众接受,则要看别国观众对历史的理解和认知,或者,从不同角度看故事的感觉不同,感受也就不尽相同,就如同每个人表达爱情的方式各不相同。

    恩秀表达爱的方式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留在古代,哪怕会性命不保也要留下来,因为她无法留下崔莹一个人,更无法想像自己回到现代世界之后,会独自面对生活的一切,在古代高丽世界里,她早已习惯了崔莹的注视和深爱,如果要她独自去面对这样的时代,虽然优越又舒适,可是没有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虚空,她又如何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所以这个来自现代世界的女子宁可冒险试毒,也要想方设法解毒,为的是安全地留在这个世界里与爱人长相厮守。不开心?有危险?可以期待时光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嘛~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在不愉快和危险真正来临的那一刻,是任何人都避不开也躲不过的,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一面是恩秀冒险解毒,为的是留在这个她无法离开的世界,与爱人相知相守,另一面则是奇辙一意孤行,冒险闯宫,为的是逼出于达赤大将崔莹,由他前来拖延时间,只有如此,方能骗走恩秀,其他时间都由崔莹派人守护,他又如何如何能够有机会接近,然而自作聪明的他并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意味着什么——

    其实他是在激怒一位最有可能杀死他的高丽武士,或者说,如果说高丽国之内还有人能治得了奇辙,那就是崔莹,对待这样的人本该小心从事,可他为了穿越天界,竟然丧心病狂至此,竟然骗来崔莹,为的是柳恩秀所住的于达赤宿舍失守,他派人闯宫,是要将恩秀带来自己这里,说到底还是想要去到他想要去的“天界”。

    就在恭愍王的眼前,想要穿越想到痴狂的奇辙又表演了一次蛊惑王者之心的闹剧,还是那样的宫殿,还是那样的臣下,这次换成了崔莹他自己,意图煽惑的奇辙变本加厉地叫喊,对他提问,问他想不想成为王,为的是让恭愍王起疑,因为还是和从前一样,在赤月队的首领文大将死后,功高震主的武将换了人,从以前的文大将,换成了他的爱徒崔莹,可是面对这样的挑衅,崔莹却忽然明白过来,也许这就是命运给予崔莹的启示和考验,让他明白:

    面对王者的信义,究竟要如何表达?

    他的师父文大将选择了以死明志,这在崔莹看来是一种逃避行为,什么都不管不顾,只为了表达忠心,只因为心有爱意,手拿不稳剑,难道就要流下血泪,以死亡证明自己的忠诚?不,他不能这样,至少在他这一辈,情况已经改变,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变态的问题,自然不需要回答。所以他只是以自己拿不稳剑的手,说出这一句:

    -剑只是变重了!

    所以他在拼斗时也只是对奇辙说:

    -我说过这是一把重剑!

    原来,面对仇敌,不需要介意武器究竟是什么,只要使出全力应战即可。所以,失败的是奇辙,因为他的功力已经耗尽,药力发作,副作用甚为严重,让他以后都不能正常施展武功。所以,得逞的也是奇辙,因为就在这间隙,崔莹因为臣子的信义赶来保护恭愍王,柳恩秀被他派人假扮于达赤军士骗上马车,带回他的驻地。每一次逆天之行都不可能毫无代价,对于奇辙来说,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在眼前一点点崩坏——

    @府邸被查抄,带不走的物件都被充公;

    @跟随他的能人异士一个接一个的被清除:

    *首先死去的是火女,因为她来到于达赤大将房内,想要带走恩秀,已杀了那么多人,甚至还想杀死跑腿的大万,多亏机灵的大万拿起被水浸透的毛巾困住她,就在大万被扼得喘不过气的时候,缠斗中的火女终被崔尚宫一刀穿心而死。

    *紧接着死去的是良师与天音子。听说恩秀被劫的崔莹已经红了眼,追到驻地,如何会放过良师和天音子这两个人。几乎没有用什么力气,良师就这样断气,而天音子是举起木桌想要挡住刀剑,可是崔莹却仍以剑穿透。对于愤怒的崔莹来说,高丽国内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愤怒。

    多亏恩秀的木炭记号,让崔莹能够赶得上这一次穿越与她的最后一次相见,就在恩秀眼前,疯狂的奇辙还是打败了崔莹,就在他生命垂危之时,拖着恩秀离开,因为他想要的还是穿越,穿越。只是上天不会让欲望重重的人得逞,副作用已发作的奇辙就眼前看着时光大门打开又关上,而他却还留在门外,走不脱,必须要与崔莹一起留在这个世界。

    那么,恩秀回到现代世界之后到底怎么样了?先别忙关心这个,先来看看各位编剧的信用,金恩淑编剧的信用最高,她说结局完美就一定幸福完美,而宋志娜编剧的信用则为零,她答复恩秀仅有一次穿越的话只是为了让韩国网民不再根究有可能出现的结果。所以,以后若再看宋金配的作品,各位观众敬请慎重采取互动方式,宋志娜编剧的回答有可能只是权宜之计。以本次穿越剧【信义】的情况来看,在恩秀的有生之年一共有过三次穿越:

    第一次穿越,是被高丽武士崔莹挟持而来,从现代世界来到高丽时代,正是恭愍王当政之初,在那个时代里,她与崔莹相识相遇相知相爱,却无法相守,最终被奇辙所逼害,摆脱奇辙之后回到现代世界,收足医疗器械,却无法回到原来的时代,有了第二次穿越——

    第二次穿越,是自行穿越,从现代世界穿越到高丽时代,正是元朝统治高丽初期,怀着对百年之后的想念,恩秀治愈了许多人,当然也包括那个治愈后又来屠戮的强盗头子,当然她也做了不少安排,譬如留下了那个笔记,还有手术器械,并且成为奇辙的师父,还在恩秀与崔莹可能来到的地方放下了那个胶卷盒,之后转身回到现代世界,又迎来了第三次穿越——

    第三次穿越,终于回到了崔莹存活的时代,只是世事更迭,在当年元朝地界里,恩秀惊喜地看到了于达赤的兄弟们。长了络腮胡子的德万早已成了大将,调皮的大万也换了发型,他们都长大了。

    请注意:以下细节非常重要,在她询问于达赤军士如何会在元朝地界出现时,对方却回答她说:

    -您是从山里来的吧?

    -这里的土地早已被收复!

    看,她回到了崔莹与她生离死别之后的时代,所以,当她回头询问店家的时候,得到了更为惊喜的答案:

    -之前王的谥号是忠定。

    -现在的主上殿下继位已经五年。

    那么,现在是在哪里?这到底又是什么时候?

    这是在三韩之地,也就是朝鲜半岛的土地之上,这是恭愍王五年,也正是崔莹风华正茂之时,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也不用解释忠定王就是那位为了保护崔莹,自行服毒身亡的少年废王。之前我们考据过什么?如果不记得再回头翻翻看,当奇氏一族被恭愍王肃清之后,奇辙被杀,怨恨的奇皇后对太子说:

    -你已经长大,怎么不为我报仇呢?

    于是元朝的高丽女子奇皇后纠集万人甚至连同倭寇袭来,路过鸭绿江之后,伏兵四起,蒙族军队被打得抱头鼠窜,万人征韩,仅落得十七骑狼狈返回。那一次的大战中,高丽收回了鸭绿江附近的大片土地。对应第一集时,恭愍王与鲁国公主宝塔失里成婚后返回高丽,提到过了河就是高丽地界的情形来看,天门洞开之处仍是朝鲜半岛的土地。

    那么,崔莹到底在哪里?

    按照于达赤兄弟们的说法:

    -大护军还是去了那棵树那里了。

    -大护军一去就是四天三夜~

    原来,崔莹被治愈后还是难忘恩秀,于是每次总是来到离别的树下追念故人。可是此时故人已经穿越而来,奋力跑在时光的荒野之上,来赴一场关于时光的信义之约:

    对王者的信义是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对友人的信义是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对爱人的信义是相知相守,矢志不渝。

    她狂奔而来,只为站在他面前,含泪相望,却说不出话来。虽然面目已沧桑,却仍是俊美的容颜,虽然拄杖而来,却仍是面貌不改的美妇人,在曲折蜿蜒的时光隧道中穿梭往返,虽然不能见到最想要见到的那个你,却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

    她很高兴——原来你也在这里;他也很高兴——原来你正在这里。

    【信义】是一部充满遗憾与感动的作品,因为资金所限,虽起大势,以偶像剧演员出色的内心戏做底,讲述了一个悲壮残酷又深情的历史寓言,却最终因为条件所限无法挥洒自如,这遗憾至大至深,但仍属一部难忘的韩剧精品。虽然在韩国本土收视成绩不甚理想,未能受到肯定,但日后东南亚市场的销售情况会弥补这一缺憾,韩流观众自会给予公正评价。

  • Jensen

    信义 古今大战神医情
    第一篇(1-2) 穿越秀

    哪怕想一百次,也不会想到鬼灵精怪的金宋配会出这种奇招,把电视剧的开头弄出了个水墨卡通,然而这也不是不能理解:

    韩国的动漫制作在世界范围内已经达到了一定水平,这与韩国网络游戏的水准是相适应的,对于电视剧制作来说,想要使用有限的概念与电视剧创意理念相结合,制作出让人倍感有趣的动漫效果,并不是件很难的事,况且,观众的对于这个运用的反应,应该已经在编导的估计之内。

    通常来说,观众对于剧集中使用新事物新技术的耐心不会超过五分钟,而动漫效果算得刚刚好,保持在两分钟三十五秒左右,就在观众要打哈欠换台之前,完成了讲述过程,开始了剧情真正的描述,不能不说……编导学过观众心理学,深谙观众对于剧集的感受度,或者干脆说金宋配在多年来的收视拉锯战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剧情节奏掌握地刚刚好,一点都不会闷。开篇的水墨卡通当然不是负面评价里说的那样,不是韩国人自己的YY,朝鲜半岛没有所谓的汉朝,汉朝是我国的汉朝,只有沿用我国称谓的三国时期。开篇编造了华佗的传说,其实是为了体现人文水准,这个用意就跟MBC历史剧名作【大长今】里小宫女招考时提调尚宫考问年幼的徐长今以三国中刘备的典故,成年后的长今在御膳厨房宫女考试时遭遇诸葛亮往江中投馒头的典故是一样的,就是为了体现当时的文化水准,说明编导见闻广博,没那么差。刘备和诸葛亮当然不是韩国人,我国的三国当然也不可能变成朝鲜半岛的三国时代。

    开篇之所以要提到神医华佗与多疑的枭雄曹操的故事,其实是为了说明这部戏里将要反复出现神医的称谓做个解释,也是对日后出现的种种与华佗相关传说中提到的麻沸散、五禽戏等等药物与养生之道所做的铺垫,当然,剧中的古代朝鲜医护人员很有可能与传说中的神医华佗有所联系也难说,因为在卡通故事里,华佗为避开曹操派来的属下,自己走进了天穴里,而这个天穴竟然开在了朝鲜半岛,甚至就设在了恭愍王带着自己的王妃返回京城的路上,这就不能不说是刻意的安排了。当然,这里不YY,不等于之后就不YY,要知道编导究竟有没有YY,还是抱持谨慎的乐观比较实际。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天穴是个很重要的设定,它的存在预示着本剧设定为“天界神医”的现代女子恩秀往来古今世界的通路,也是她得以留在古代世界的理由,而天穴的打开和关闭却是与现代女子恩秀与她命定的男人有关的。写到这里失笑,制作社可能真的跟有线台的老班底关系密切,这不,给恩秀算命的那位神棍,不是刚巧出现在有线台【吸血鬼检察官】第一季里,不就是那个处处铁口神算的玉本座么,正因为形象固定,加上金喜善的喜剧表演,才让观众忍俊不禁,其实这是韩剧的老把戏,出现一个算命的就是预示着日后的剧情发展,神算的第一卦,卦象十分诡异,他甚至解不出来,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不是说神算的能力不行,而是这种卦象很少出现,以至于他都没见过,更加不敢妄断,而第二卦则是深入第一卦的解释,为的是算出恩秀的命定之人,实际上卦象已经告诉观众:

    恩秀的命定之人来自过去的时空,只是当时还在疑惑不解的恩秀和神棍自己都没明白过来罢了。

    直到一袭黑衣的高丽武士崔莹出现,恩秀都没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只是觉得这是个傻蛋,把她的说明会都给搅和了,之后又发疯砍了医疗器械推销人员,居然叫她救人,这难道还不是疯子吗?以她简单的思维来看,这大概是个走火入魔的疯子演员或者是罪犯什么的,可是这个黑衣罪犯竟然还会内功,都能放光波了,这还倒真是罕见了。只是后来的事就在意料之外了,她居然被这个疯子劫持到了一个类似民俗村的地方,那个地方的人居然连到哪里打车都不知道,她还被更加奇怪的人给劫持了,所有的灾难和麻烦都是从遇到这个自称是高丽武士的黑衣人开始的。

    看到金喜善和李敏镐的对手戏才明白,原来宋编剧把轻松和搞笑任务都交给了金喜善,她的台词效果就跟当年的那部老韩剧【背后的男人】一个样,当年她也是这样絮絮叨叨地对柳时元扮演的儿时好友秀彬这么说话,只是时过境迁,转眼就是八年,当年被称为韩国第一美女的金喜善也在老去,只是笑容还是俏丽可爱,她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嘴角微动,眼睛睁大,只不过当年演的是明确的偶像剧,而现在风向转了,韩国观众要看穿越剧,所以一众穿越剧应运而生,就连宋编剧也要弄个穿越,为的是借古讽今。什么?借古讽今?当然,要不然哪来的无助,敏感又脆弱的高丽王,偏巧那位还是史上赫赫有名的高丽君主恭愍王。

    因为李朝时代那位篡位的君主世祖大王李瑈下令要跟随他的臣子郑麟趾重新修撰了《高丽史》,于是我国读者往往看过《高丽史》,会误以为恭愍王是个昏庸无能又心理扭曲的王,其实这是一位受到良好教育,但十分敏感,又很容易受到伤害的王,他个性优柔寡断,总是在怀疑自己,既不能相信自己也不能信任别人,不够决断,做一个决定,总是反复推翻,不果决,常后悔。郑麟趾将编年体的《高丽史》改为纪传体,又删去了很多重要的记录,还为史书编撰找了很多借口,其实这只是李朝时代篡位君主李成桂的子孙们出于统治需要所做的修撰,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特意丑化了恭愍王这位在历史上应该留名的君主,将他塑造成了异装癖和性别倒错的变态和疯子,其实从高丽朝流传民间的记录来看,恭愍王只是一位有决心却无决断,时常反复,不能定心,用情颇深却不能不自持,然而艺术才能卓越,有着远见卓识的国王。在本剧当中,还好宋编剧参照了民间说法,没有丑化恭愍王的形象,幸甚。因此,第一集里最精彩的正剧部分,不是现代女子恩秀与高丽武士崔莹的冲突戏,而是在路上忧心忡忡,无法定心的恭愍王与他新娶的王妃鲁国长公主的对手戏。只要柳德焕一开口,我就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不是现如今的穿越剧,似乎就有了当年经典韩剧的味道。

    正如我看到第一集里安在旭悄然登场,友情客串恩秀前男友,看到身穿蓝色衬衫的安在旭着白大褂出现,我会恍惚自己是不是在看中年版的MBC医疗剧【向日葵】(妙手晴天),因为安在旭的演技稳定,台词功底扎实,形象塑造也十分有喜感,当然会给观众以观赏乐趣;因为柳德焕的台词功底来自一批老演员和资深韩剧导演的催促熏陶,他接受的是最为直观的韩剧制作精英教育,因而他的外形不及,个头不够,似乎不是问题,只要这个王能够继续华丽的内心戏演技,这个戏的精彩部分就不会停止,总好过六年前那部临时换编剧的SA。

    在六年前,SBS有一部制作精良,收视却低到谷底的韩剧,叫做【Smile Again】,被华语电视观众简称为SA,这就是金喜善在婚前拍摄的最后一部韩剧,此后她就一直拍电影或是接广告,再无韩剧作品问世,于是【Smile Again】就成为她此前最末的韩剧作品,那部戏的失败被所属社拿来责怪编剧不力,制作社不该在半路换编剧,尹编剧退出才导致剧集无法保持好收视,于是,在此之后,明星效应消失和编剧不力就成为演员所属社推脱收视率上不去的常用借口,也确实非常有效。写到这里叹气,这一次也会出现这类问题吗?

    直到看完编导阵容和强大的助演群,才算明白,SBS究竟是以怎样的人脉和实力来压阵,才能力求万无一失,男二号柳德焕是演技备受奖项肯定的韩影精英,就连电视剧作品接的都是内心戏和台词颇具难度的罪案剧【神的测验】系列,收视率和受欢迎程度好到一拍再拍,直接延续到了第三季,当然,肯定还有第四季;本剧大反派刘五性的水准好到……韩国最高中年花美男演员张东健要跟他平分戏份,只要他一出场,抢戏的准是他,演技之精湛,水准之稳定,一直都受到各位名编剧的称赞。那么,找来这样的四梁八柱究竟是为什么?

    那是为了万一观众对主人公的戏份审美疲劳,还有超级演技的大反派和演技精湛的年轻人来力撑大局啊,金恩熙编剧在【幽灵】里淡化主人公爱情戏份,强调案情的做法已经成为SBS制作剧集的危机处理案例了。

    其实金宋配不怕,一点都不怕,他们经历过的风浪何止这一点点,金导演和宋编剧是老搭档,铁班底,他们合作,共同创造了一次又一次的收视奇迹,只不过有时候是在SBS,所以创造了SBS史上最高收视作品【沙漏】,也让高贤廷在婚前成为全韩国男性心目中的女神,有时候是在MBC,所以创造了【太王四神记】这样的神话作品,让裴勇浚(裴勇俊)拄着双拐成为2007MBC大赏的受赏者,当他平静地从宋一国手中接过奖座的时候,人们都看得到他的辛苦与淡定。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现代女子恩秀必须留在高丽时代,因为天穴已经关闭,她已经无路可退,必须留下,要坚守诺言的高丽武士甚至在她面前以手抓剑,顶住胸膛刺下去,为的是兑现承诺,可是出于医者父母心,她不要他死,必须救活这个人,她不应该也不能成为杀人凶手,古代的君主恭愍王必须留下“天界神医”恩秀,因为他的国家和人民需要出路,救活了元朝的鲁国长公主也不行,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敏感的他实际上已经爱上了对方,却还不自知,生怕她瞧不起自己,他羡慕着公主有着他所没有的王室威仪和做派,说话比他管用,更能喊得动人,又难过于自己的软弱与无助,他其实是个需要安慰和鼓励的王。那么,现代女子恩秀在古代高丽国行医能过得下去吗?她能顺利搭救武士崔莹吗?且看下周分解。

  • Jensen

    我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好像从最开始大将就没有什么主动的心,最多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吧。唯一一次违背恩秀也是两人还算初识,彼此都还没有生出特别的心意的时候,王为了所谓的天命所归的面子工程理由,同时也为了试探大将,而强行留下恩秀。 那一次大将遵从了王是全了生为大将的信义,那时候的大将还只是大将,直到后来大将在昏迷中感受到冰川融化,万物复苏才是他作为崔莹,爱着恩秀的崔莹,的觉醒。也是从那时开始,崔莹再也没有违背过恩秀的意愿。n

    无论是对抗汽车,王叔还是赵日新,都是因为他们先对恩秀有了企图。只能说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恩秀站在王这边,恩秀必须得选,不能站中间。当局势一片混沌时,站中间可以浑水摸鱼,但是当时王和汽车的矛盾已经明朗化了,恩秀要是不选,就会被两边轮着踩,当然她后来还是逃脱不了尼罗河女儿的命运,但是好歹明面上也是王的人,各方势力多少有些顾忌。n

    熟知历史一定知道谁才是天命所归,这没什么好说的,站在王这边才是生为穿越者的明智选择。所以恩秀注定站在王这边,这才导致大将也站在了王这边,这个因果关系很重要,不然大将早就卸甲归田钓鱼去了,爱谁谁呢。然后继续,因为站在了王这边,何况恭愍王是个还蛮苦逼的王,内有心机小人虎视眈眈,外有强敌环伺,王妃还子嗣艰难,总而言之,王有点弱,所以崔莹得强。这逻辑更可以理解为王和恩秀一边,先是恩秀身份特殊外加还拖了个名叫恭愍王的拖油瓶,所以崔莹得强。n

    到最后,翻开被后来的朝鲜王朝涂改地面目全非的高丽史,也不难发现其中崔莹作为高丽末路英雄在史书中熠熠生光。按照本剧逻辑,编剧给这样一个果幻想了一个让人动容可爱的因,那就是,谁又知道这样一个掩卷也忍不住唏嘘的英雄在最初的最初只是为了守护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呢。n

    因为这样的因果,所以崔莹被推倒如今的位置,与其说是他选择有羞耻心的王,有一番爱国爱民的心意,倒不如说他因着爱恩秀的心意而为恩秀而战,只是这个路径恰好与王的路径,和天下大义的路径相同罢了。相比于英雄造时势,我一直都更信服于时势造英雄。就如同不知哪里来的机缘偏偏选中有点轴的崔莹而不是赵日新或者汽车去现代把恩秀带回过去。一个人哪有那么能力去影响很多人的生活,最多不过是被那奇妙的机缘推出来最合适干某事的人选罢了。n

    崔莹就是这样,被机缘推出来作为高丽飘摇的末期最适合成为将军登高而呼与背义之人斗争的这样的存在。更何况为着恩秀的因不也能被看作这机缘的一种?其实这个故事真的无关乎爱国和爱人的冲突,总的逻辑就是,崔莹在爱人的同时顺带着也把国和民爱了。他真是个有智慧的人,同时机缘也格外厚爱他,没给他出太难选择的题。当然回过头来也可以讲是因为他先有颗智慧的心,做了万般都不悔的决定,才能让他有足够的定力能坚定初心地走下去。n

    崔莹没有主动的心,这个一开始从各种细节就表明了,小王理解为懒,于达赤们理解为爱睡觉,总而言之,他就是个被动的人。n

    当然他也有主动的时候,他做的唯一一个主动的事就是用爱着恩秀的心意守护恩秀,就如同那句“爱情就是区别对待”,崔莹主动决定要区别对待恩秀了,为她做尽之前无心的事,也只为了一个初因,就是爱她守护她。爱人爱到为她心甘情愿勉强自己,能够到超越利己的本性,这样的爱有什么可怀疑的,注定天荒地老,生死同穴。n

    其实我是羡慕他的,不忘初心有多难做到?人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中忘记了最初目的,爱情也是,有多少人在柴米油盐的琐碎折磨中忘记当初爱上他也只是因为当年落日余晖中他站在窗台边的一抹笑。可是崔莹做到了,视黄金如石头,受高官厚禄而惶恐,威武镇压不能移其志,糖衣炮弹不能变其节,他永远都会记得初见恩秀,一副专业领域不容置疑神采飞扬的样子,永远也会记得她为唤醒他那滴最真诚的泪。崔莹就是个简单的人啊,这样的人容易幸福,更因着不忘初心,他爱恩秀的心也会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如既往。这样的人真是我的梦想,有生活的勇气,更懂生活的智慧。n

    最后,我想说,也许编剧这样的安排会使得那些英雄人物不如史书中读来的那样器宇轩昂,亢藏不羁,但是也不会如同故纸堆中扒出来的那么古板八股一本正经。对于我而言,我更喜欢崔莹作为一个人,一个为着爱人拿起刀的男人这样的设定。他是不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大将军,这个早有定论。只是何为因何为果却很难考证,我爱整个剧组为我们演绎的这个浪漫的因,更唏嘘这个信义的果。

  • Jensen

    (最后一次为星星搬文啦,怀念信义,狂热追剧的3个月一去不返了)
    t 题记:所有一切,最终都会归于平静。
      
     http://tieba.baidu.com/p/1798494734?pn=1 
      
      ——也想要个如果
      
      
      我在想,如果可以做时空旅行,我会很忙。
      
      我要回到十岁那年春天的中午,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一时兴起在放学后去和同学们爬山,因迷路而无法按时回家,妈妈便不用在夜里惊慌的四处寻我,也不会从山坡上摔下去,伤了左腿。
      
      我要回到十八岁高考放榜后的那天,告诉倔强的自己哪怕付出多一点的辛苦和代价,也千万不能放弃心底的坚持去随同潮流和妥协现实。多年后就不会忙着低头看六便士,再惆怅的望着梦想如月亮。
      
      还要回到二十岁的那个暑假,要冲到师大门口去提醒好朋友,千万别急,不要急,不要因为急着赶我们那场聚会,匆忙的去搭乘那辆酒驾司机的出租车。如果可以,半个月后,我们就不用参加那一场终身难忘的葬礼。
      
      我知道没有这个如果。
      
      时空穿梭机在好莱坞的电影里,在哆来梦的口袋里,在玄妙神奇的小说里,它唯独不在生活里。
      还要看着遗憾成遗憾,错过归错过。离开的已在彼岸,你还身在此岸,带着心底空空茫茫的大洞,做一只坚强的不死鸟。
      
      也曾问自己:如果我有一次次穿梭的机会,会不会去寻找那个名字有四个英文字母的人。
      我犹豫了。
      犹豫的是,我能把握的唯有自己的穿越心,一百年前,或一百年后,莫问时间洪流会把自己冲到哪个岸边,不知会在巨浪滔滔中耽搁多少流年,想守住回忆,想放弃尘念,想不停游走。
      但是,他,还会在那里吗?
      
      问出这个问题,便知自己不是恩秀,唯恐时间给自己一个不稳固的答案,失去了完全追随对方的勇气。我丢失了涉世之初的纯粹与勇气,想一遍遍将爱在案前鉴定与确认,再拙劣而忐忑的调整自己的行为,却不敢冲进时间的风口一去不回。
      
      现代人的爱情嗜好是喜欢做减法,付出与得到相捆绑,功利与计较相并行,每天都吵嚷着“我要、我想、我如何如何”的思维模式,精明而谨慎,却也躲不过一场妙手空空。
      为记忆中的吉光片羽守望着百年孤寂,带着回忆下酒将终生化作一场宿醉,你知道,那是想象中古朴又单纯的传奇。
      信义,就是我心底的传奇。
      
      时空穿越是虚构的,情节是交错纷繁的,许多细节无从解释,天界之门只是种设想。但它假设的包装下却有着回归古朴与纯粹的感情,比所有虐乱情深玫瑰美酒的爱情更让人陶醉,它冲着古代而去,又深情一转,直奔现实而来。
      
      它让我深深的相信,有种单纯的爱,可以战胜时空与动乱,可以打败坎坷和曲折,可以经得起漫长恒久的等待,可以凌驾一切繁缛的纠结,睥睨世间。
      
      试想下,美人鱼如果放弃王子继续海中遨游,牛郎织女如果不在银河两岸一年一会,祝英台若断了痴念另嫁他人妇,那这个阴郁的钢筋丛林里,每日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逐渐暗淡的我们,还剩下什么。
      
      幸好,一场传奇的爱恋,如同夏末秋初凝固在时间中的花,盛放在如同荒漠的当下。
      
      编剧像是雕塑家,她赋予每个人物以灵魂。
      她把成长给予了王,把陪伴给了王妃,把气数将尽给了德兴君,把走火入魔给了奇澈;她把忠诚与牺牲给了于达赤部队,把奇幻与消亡给了火修女与魔音少年。
      她把忠诚与信义给了崔莹,把勇敢与深情给了恩秀。
      她把这个传奇给了我们。
      
      就像深冬将至时守住的一壁炉火,即便寒冷萧瑟也有这暖意托底,也像是站在十字路口等一份糖炒栗子,听得见栗子声声爆裂,香气随着空气四处弥漫,将薄暮之天映衬成一座小小宅院,有柴草香,有烟火味,握住一缕,就暖进肺腑。
      一番惊天动地,终究落入动人的平常。
      
      这一程,看到过冰封冬雪的凛冽、春日之风的和煦、娇艳夏季的丰盈、静美秋季的脉络。
      有大痛大伤,有大信大义,七年前的痛殇,在七年后历经沉睡、苏醒、困惑后得到答案,手中的剑化作心中的剑,想放弃自己,到困惑于自己,再把握自己。崔莹的本我曾飘渺远离,再慢慢归于本体。
      庆昌君离开了,他带着最后一点希望中的尊严和想象;御医走了,他像是许多孤岛的桥梁,最后唯一护住的是那盅珍贵的解毒剂;山梨走了,他说大将让我做你的手吧,虽然矛不似剑那么锋利。
      
      奇澈被阻挡在天界,他大概到最后都没懂,为什么会止步在漩涡之外。
      想要的那么多,欲望那么强,在这个世界上,却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量身打造。
      希望来世,奇澈只做一介平民,山林樵夫那类,晨起耕作,暮归而息,住的是陋室,食的是粗食,但却能守住一片山,一壶酒,一溪云,或许,那是更多的拥有。
      
      王与王妃相守,他们的爱情似镶嵌在历史背景幕布上的钻石,一见钟情,若即若离,心意相照,生死与共。王是幸运的,他拥有世上最忠诚的护卫与最忠实的妻子;王妃是幸运的,她握住多年前就曾一见倾心的君子之手,直到生之末梢。
      
      尘归尘,土归土,万物归位。
    这是时间的妙处,它更改不得,却能静静的给予每个人最后的解答与归宿。
    少年时曾奢望过的画面,是多年后夕阳西下,独坐在湖边的长椅之上,有一整包的回忆可整理晾挂,那时年少,心想着要努力将生命盛放,才可存放满满的回忆入箱进柜。
    而“多年后”三个字,不是电影中闪出的字幕,是或快或慢的脚步,是一阵阵的笑或哭;是晴天落白雨,是冬天饮冰雪;是洗手净指甲,做鞋泥里踏;是黄粱犹未熟,一梦到华胥。
    年长日久只是无声息的遁入生活本身,一转眼,就到了自己的多年后。

    而真正多年后的夕阳下才懂,奢望着打开记忆之箱的当日,才是永远渴望却回不去的带着粉尘味的,好时光。

    引用韩松落的说法,一部好的作品,其实是在报仇。
    向庸常的生活报仇,为失落的情怀与消失的棱角报仇,对默而不语的失去与胆怯的顿悟报仇,为汲汲营营和闪烁不定,为踯躅不前与斤斤计较,为不敢爱和不敢恨,为想回但回不去,想走又走不出而报仇。

    夏末秋初,信义给我一场快意恩仇。

    时间在说:你曾经渴望离开的当下,是某日你永远回不去的昨天,它会把拥有都幻化为虚无,要定睛收藏和保存,才能不悔的在时空中轻舞飞扬。
    信义在说:如果你在等那个人,请别急,他或许就在时间风口外,沿着一条沙砾四起的专属通道迢迢而来,他会绑架你去另一个世界,你会卸下所有的疲惫与面具,轻声唤醒单纯因子,再恍若隔世回看这条迷幻的铺满星子的路。

    所谓时空旅行,只是编剧向爱因斯坦借来的隧道,她让我们一遍遍去参观穿越的旅程,意识到身边的独一无二。即便他未到,你可能只是被放置在时空中等待,若你忙着在时空中穿找寻穿行,也要勇敢的相信,当你走过去,那个人还在等。

    传奇源于宿命,真爱降临时,愿我们,都在那里。
    t——以毒攻毒 以爱复爱




    ——还喜欢什么?

    喜欢香喷喷的饭食,喜欢美丽的衣裳,喜欢微风、落雨,那雨不打招呼的从天而降,恰好滴答到抬起的额头,湿漉漉,带水气,有诗意。
    恩秀是女子,天生抗拒不了口腹之欲与华美霓裳,又不爱躲雨,雨是上天给的礼物,没理由不喜欢。
    还喜欢,面前正入眼帘的灰色、青色,就这样高的人,就这样大的手,这样有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你。

    都说现代人常如同去餐厅点菜,只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却说不清自己喜欢什么。
    初登场的恩秀是知道自己要什么,却不想去喜欢什么,因为都市太冷,得抓住什么取暖才好。
    现在她笑吟吟说看来啊我的欲望在减少。
    其实是伪装与疲惫在剥落,世俗和无奈在退隐,这才是真实的她,爱吃,爱美,爱风,爱雨,更爱他。

    ——大将呢,还喜欢什么?

    崔莹一番思忖,上前两步,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肩,又迅速抽离,转身默然。
    他喜欢的就是他想伸手抓住却不得不放开的,有关她的所有。

    这是胜过了所有咆哮体与琼瑶体的表白,因为素洁平实中淡淡的几笔,却盖过所有甜言蜜语,深深注视,静默触肩,就是动了心中的经卷,浓情铿锵一地。


    ——我们去玩吧。

    一起去玩吧,给你买喜欢的衣服,还有什么想要的。
    她俏皮的瞪着眼睛问那你有钱么,他说我有很多。
    那可以要很多想要的么,那些饰物、衣服、鞋子……她一点点罗列,开心的捂着嘴满眼快乐。
    你那么开心吗?
    她忙不迭点头。

    好心酸。

    他愿拿出所有俸禄,带她走一走有尘烟人气的街道,送她喜欢的物件,她高兴的像被宠坏的孩童,可肆意的牵着他远离一会儿刀光剑影的争杀。他们是在最后不知前路的短暂时间里,把所拥有的一切欢愉倾囊而出,呈与对方看。
    只愿你快乐,只想你好,即便这愿望如同冬季的葡萄架,干巴摇曳,枯枝入土。
    却还想贪心的挤在日程之外,偷来一点点小幸福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中南海保镖》里李连杰对钟丽缇说:“你的男朋友在最后时刻没能为你挡子弹,因为那是人的本能”。
    自从二十岁之后我不再坐副驾驶,人们说司机在最后关头会保护自己所在的方向,那也是本能。
    恩秀也有怕死的本能吧,最初在天界之门,她哭的梨花带雨,说求求你放过我吧;去江华岛的路上她说只要告诉我回去的路就好了;在大殿之上被士兵带走,她吓的脸色发白,双腿乏力。
    现在,她哭着说:之后他还会丢下什么,我很担心。

    短促的时光里,人人都惧怕死亡,但每个人心中也都潜伏着铄石流金的生命岩浆,在生与死的过程中,因某个契机,就做出惊天动地的抉择。
    她要用最后的时间用生命赌一次。
    不是生命不足以珍视,而是任何方式她都要以身试之。
    或许,此刻开始,爱他,才是她的本能。

    他去拉她的手,她侧身躲开,将手放置身后;他再去拉她,她又轻轻闪开。
    他停顿片刻,疑惑但固执,又一次坚定的不容分手的拉住她,翻手十指相扣。
    我的心动了一下,像是坐在远离地面三百英尺的高空飞机上忽然失重直直坠落了几秒,就那么,动了一下。
    没有比牵手更美的语言,是远古时代的诗经,是流水溪涧边的古曲,是两心之间缠绕的清音。
    感受你的温度,牵住你的现在,或者,还有奢侈的未来。

    ——大将心情好,我的心情才会好。
    ——知道了,还有呢。
    ——这样就够了。

    微风拂过,他们静静拥抱。
    又是好天气,阳光正好,不燥不烈,崔莹的声音多了几许慌乱,恩秀的声音里却是满腔柔情。你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心情好。其实,这样就够了。

    不,其实不够,从相识之初到今天,都是在血雨腥风中惊恐走过,平和的流光是奢侈的愿望,噩梦在暗夜隐藏,失去翘首以待,还有疾病、毒素、时空仿佛是绕行不过的咒语,一次次的交叠在他们的世界,所以不够,若可以,还祈求更多。
    比如,不疾不徐的走过一场完整的四季,一起在湖畔听一阵微风吹起,比如等最早的那颗雨滴答落在头顶;比如,希望再没有比如,只是有数不清的余生,可相惜相守。
    他说我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
    她说我想要把你们所有人都放在脑子里。

    以毒攻毒,是非死即生的赌博。
    迷失在宿命与时空的迷宫,用彼此的体温做微黄的指路灯,驱散着黑暗与寒冷,恩秀将一场倒计时的风暴变成孤身的冒险。
    她的爱,如同受到未来的指引将积累满腔的情感都绚烂绽放,只因在交错的罅隙踩在时间轴上遇见正确的人,便独自抵御着黑洞、空荡、未知的不可抗力。
    爱上曾是自己的陌生人,却用无尽的勇敢去打磨着命运的戏谑。

    他们是一对磁铁,谁失去谁,都像是忽然间失去巨大磁力的物体,无处依傍,只能急遽直下,独自面对瞬间坠落的恐慌。
    但只要彼此相吸相守,哪怕辗转在飘零动乱的世界,也不足畏惧。

    ——我相信会活下来,陪在你身边。所以,没关系的。

    一口饮下毒剂,他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担忧和心疼,她浅浅又虚弱的微笑。
    该有多勇敢,才会硬生生的去闯地狱玄关,历经漫长焦灼的黑夜,只为天亮时,能在你的世界东山再起。
    崔莹都懂,能做的,便是紧紧环抱,为她取暖。

    我想,恩秀的爱是在有限的时空内无限的量化,是成倍的给予,是叠加的增长。我最爱她的无惧,与其哭泣等待结果,不如微笑的走过迷局。她的爱不是薄弱与浅层的,她的爱,是理解加勇敢,是纯粹与舍我,是勇敢而无声。

    所以,她会醒过来。

    或许是因为那个正确的药方,或许是大将以唇相送的阿司匹林。
    但我相信,困境只是座迷宫,是她的爱,引她找到出口。
    ——永远



    那天,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命运会把她带离他所在的时空。
    隔着时光两岸,天依然清亮,风依然分明,可百年的阻断,却相思难渡。

    他们都在想,把疑问静静抛给流云落叶、天界石门、绿草黄花。一年年的流年暗换,叶子黄了又落,还有下一季的嫩芽翠绿;花败了再开,还有来年的漫山烂漫;即便每朵云下落不明,待天空背景明媚依然,云浪还会在空中再次汇聚重组。
    世间许多事物都可再生,但他们把对方弄丢了,就只能,孤身做在树下等,或独自在天界之口穿行。

    爱情竟然如此奇妙,它让人身上所有的最黑暗与最光明,最脆弱与最勇敢,最自私与最无私,最浑浊与最透明,在不确定的时间和诱因下一触即发。
    电光火石的执念,心底汩汩而出的深情,清晰到引起心底四方震动。

    她急促的奔跑在时空隧道的路途上,耳边风声猎猎作响,来不及看一眼回头的望乡台,只是算计着抵达到他在的世界;而他独自坐在那棵大树下,看月亮升起又落,星子颗颗闪烁,四天三夜的静坐守候。

    他们都在想什么?

    会想起前一个夜晚吧。
    崔莹循着木炭笔的记号找到客栈,破门而入,勇猛无可抵挡,每一剑都带着利落和寒意,对手无不心之一凛,却又招架不住。
    他曾对姑妈说我快要疯了。

    是真的要疯了。爱就是那个冲动,就是那个非理性,是危险虽去但她不在,世界已然兵荒马乱。
    她在时就像手掌紧贴着手掌,契合而心安,她不在,就像是另一半的肉身刹那分开,有种什么被活生生连筋带骨抽离的感觉。

    耳闻身后的声响,崔莹回身,是泪盈于眶的恩秀。
    这一番劫后余生的相逢,竟有千句万句话都哽在喉间,四目相对,无语泪先流。

    ——现在会留在我身边了吗?
    ——是。

    那次他们相对,幽咽着落泪,短短相隔,却似乎痛断了肝肠,唯有紧紧拥她入怀,才能不让这缕深情化作幽风,成为抓也抓不住的悔;只要紧紧拥抱,从此只让见她语笑晏晏,只陪她地久天长。
    有种宿命之中长嘘一口气的庆幸,此后二人的世界不再只是狭路,而是隐约可见的开阔明亮。

    还记得那晚彼此的目光吧。
    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的唇、他的眉、她的眼、她的发,他温柔落在手上的吻,他深情不移的眼神;她的满心缱绻,她的微笑浅眠……
    那么寂静的夜,那么淡雅绝美的花,稳妥闲适,娟娟静好,如同此刻二人心中流淌的有关以后时有微澜但携手到老的时光。

    天门开了,却偏偏又遇到奇澈。
    穷途破路敌不过欲望碎裂的崩溃,他原本就疯狂,疯狂到无所不要,疯狂到歇斯底里,此刻天门近在咫尺却无法跨入,他将所有的歇斯底里付诸于暴力与冰功。崔莹,就直愣愣的倒在了他的冰功之下。

    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此刻却是逐渐僵硬的身体,恩秀哭着做心脏复苏,却被疯狂的奇澈渐渐拉远,只剩他独自躺在荒野里。

    像来时一样,天穴之门送走了恩秀。

    ——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崔莹的眼眸里印记着泪水涟涟头发散落的恩秀,他心里在说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就像江华岛途中他曾一把拉过大万气急败坏的喊:为什么,为什么天界那么多医员,却偏偏是她。
    爱情之中的两个人,不就是《廊桥遗梦》里所写的:自我一出生,就朝你在的方向坠落。
    天穴之门,那只是预先铺垫的华佗衍生的传说,它真正的目的,该是他和她的缘分通道。
    所以那一天,就是那一个护送殿下返程的路上,他才能顺畅的通过天门,走过长街,闯过车海,直入发布会现场。那是她在的方向,也是他该遵循的时光之轨。

    时光隧道,更像一条爱情隧道,它的存在是让他带来她,让她在其中穿行,它有严密的程序和设计,有精确的识别能力,旁人近身不得。

    冥冥中,是命定的缘分,不惜用王妃的奄奄一息做铺垫,用跨界穿越做牵引,只为成全他和她的相遇。

    天门是缘分,宿命是轮回,时间,是劫难,也是成全。

    恩秀终于回到现代首尔,她定神看了看这个高楼林立的熟悉世界,几秒后,向诊所匆匆跑去。
    这是她一直心心念念回来的地方,有她前半生所有的积累和丰富的社会关系,但她只是停了几秒,来不及听记者的长篇问话,一把扯下他的背包,进到办公室,带走医疗用品、笔记本、投影仪、项链,再原路折返。

    ——只为了救他而奔跑在首尔的那段时间,究竟是哪个瞬间出了错?

    她长发飞扬的奔跑在现代的街道,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纠结,只是衣角一闪,就再入时空漩涡。
    是不是,现代的世界从此只留在奔跑而过的记忆中,她的心从此封门闭户,只是向着他的方向而去。

    还是那个冰冷的天界之门,宽阔的荒野,却再寻不见那个人。
    上苍再次微笑看着目睹着她的奔跑与执着,却不改变业已确定的劫数,只是一挥手,就将咫尺变成天涯。
    在回北方的火车上,沿途会有一条河,它始终追随着火车,你会看它在晨光暮霭中变换着斑斓色彩,看它映衬一缕缕星辉,看它洗涤一缕缕星辉,它时而汹涌,时而平静,但它却不离不弃,始终跟随。

    它无声无息,却让我顿觉自然界中某种恒久的甜美。
    一条始终追随着火车的河,像恩秀。

    她孤独的在一百年生活。
    我以为她不会再回到一百年前,因为曾经在准备离宫的路口,她收到未来的指引,那是离开宫廷目睹着崔莹失去笑容的一百年前的自己。而她回到了宫廷,陪崔莹经历了宫斗的起伏,大局将定,他还是那个有温度会笑会拿剑的大将,但阴差阳错,她还是回到了一百年前。
    像是欧亨利笔下的小说人物,即便放弃了左边的路,选择了右边岔路,却还是站在同一个终点。
    这是逃不出的时光之结的轮回。

    她还是一个人孤独的过。

    药草摆放在庭院之中,汤药在炉火上沸腾,她依旧治病救人,哪怕是救活将来可能视生命如草芥的匪徒。
    也为一百年后的自己写信,再一次凭着记忆写下所有细致的线索和悬在他头顶详细的劫难,因为读过影响着自己抉择的笔记,所以更要写。
    暗夜微凉,独自放着投影,看爸爸妈妈的家常问候,很想家吧?很想,想到心都无力绞痛,却又不敢多想,因为夜夜落泪,也不能重回到曾经的世界。
    只能对着投影中熟悉的画面自言自语:“好想吃妈妈的土豆啊……爸爸好啊……爸爸一点都没有变老。”

    怎么会不变老呢,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因为她下落不明,从此杳无音讯,这结果,想想便知道。
    投影机无法再运作,就像她心中狠狠的断了那个前尘的链锁。
    她没得选,或者说,在崔莹和自己的世界前,她根本不会去做选择。

    她只是在时光罅隙中像受了诅咒的西西弗斯,重复着把巨石推向山顶的动作,再眼看着它滚落下来。
    宁愿自己的生命在重复和等待中消耗殆尽,也要一次次去推那座巨石。她坚信,崔莹会活下来,就像曾经在冰封梦境中起死回生一般,再次微笑站在他面前,让她轻轻触碰到有温度的脸。所以即便是又一次时光的巨石滚落,她从山顶折回时,依旧心内平静,不哀不怨。

    一百年前的她问自己,一百年后的他好不好,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七百年后的他把她带走,她还会不会相信那个天门前的信诺。
    答案,总是肯定的。

    他们隔着时间的孤墙和寒霜,静静守着心内炉火,你看,茶火正旺,爱意犹香。

    抬头,风声悲伤呜咽,我想这百年前的风亦能带去浓密的思念;树旁,几番清冷无声,远处枯藤昏鸦,但我知道你或许就在来的路上。

    其实,他们并不孤单。
    爱,以另一方暂时缺席的方式在场,在次次奔跑与日日相守中得到确认,爱在时间之火中,被无声又恒久的淬炼成金。

    恩秀与崔莹,就像共存在一个与世隔绝的超越时空的小宇宙,彼此拥有着信赖与理解对方的能力,改变和拯救对方的勇气,现实里时间不够,还敢去延伸到过去,还要扩展到未来,还能拾阶而上铺满孤独的现在。
    时间是劫难,但时间也是考验,也是成全,他们反复的证明爱、延续爱、持续爱、更正爱……
    一个在百年前独自穿行,一个在百年后静静等待。
    超越着三维空间的遥遥呼应,同等分量浓烈的无穷怀念。
    这是爱的顶级奢华。

    这世上的人,都不惯于赴约了,这世上的人,早都厌倦等待了。
    她坚定的走过,白衣孤眉,走出残山剩水;他淡淡而坐,风霜满面,世界花起花落。

    很爱席慕容的那首诗: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只为与你相聚一次,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与悲凄。
    那么,就让一切该发生的,都在瞬间出现吧。
    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
    然后,再缓缓地老去。

    哪怕再看不到你的脸。
    哪怕独坐到白发苍苍。

    恩秀又一次孤寂的穿过天界之门,她淡淡的看一眼现代首尔,毫不迟疑的转身而去。
    像是习惯性的日常行为,连惊喜和期待都在星眸中找寻不到,她只是转个弯,再回来继续等。

    ——高丽军士怎么在这?
    小酒肆内,她轻声询问。

    ——你是从山里来的吗?

    不一样,这次竟然不一样。熟悉的盔甲、衣装,大护卫收复鸭绿江以西的地域,上一位君王的谥号是忠定先王,现在的主上即位五年……
    她脑海中所有寂静的讯息被瞬间激活,推断过无数次的公式和时间,一豆灯光下牵挂和期待的世界,难道正身在其中吗?

    直到看到熟悉的副将、大万,听到有关他的讯息。
    竟然是真的。
    当她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在奔跑。
    耳边还反复回放那句:“一个人,在那棵树下,最少四天三夜……”
    为了跑到他的身边,跑到那棵植入时间荒野的树旁,她整整从自己的世界跑过了近七百年。

    这还是好天气,他们曾面对过许多好天气,在那些草长莺飞郁郁葱葱的日子里,他们走过怦然、心跳、静好、哀伤、迟疑、别离。后来他们置身在不同的天气,隔着仿若银河的距离。
    岁月曾辜负他们太久,时间几乎搁置他们半生。
    终于,此刻,他们拥有同一天气,从此同悲同喜。

    雏菊盛放,漫山绿意,那棵树,依旧亘古不变的站在那,顶着轮转的四季。
    树下是曾经梦中出现过千次万次的熟悉背影。
    那是崔莹。

    他回头,就像只在这里坐了半晌,自然的起身上前,他的眉目依旧俊朗,却有着淡淡的忧愁与风霜,好像时光用笔勾勒的一幅素描,与山野,与树木,与雏菊浑然天成,仿佛他已多年驻扎,从未离开一样。

    恩秀和崔莹,只剩几步的距离。
    从此没有六百年,没有七百年,没有生死相隔,只有温柔对视,携手到老。
    当她站在他面前,静静的,含泪微笑,无需说什么,便已足够。
    因为,他们已经等的太久了。

    从此,他们远离孤独,共享人间烟火;从此,他们的世界不再有阴谋与刀光;在田野山间,在垂钓湖边,在微雨晨曦,有她携手便是天涯,有她相依便是故乡。
    当恩秀终于穿越回正确的时间,便圆了那个自范蠡以来的千古未圆之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时间,究竟是什么物质。

    时而如同流沙般倾泻,时而如潮水般流淌,时而若丝绸般有质感,时而,是斑驳的墙壁,一块,一块的断裂。
    它不依赖任何事物存在,和地球上的一切生命共同体同时前进,它是最面无表情的旁观者,又是最精明老道的操纵者。

    若时间有固定的形态,那途经他们的爱情浸染后的光阴一定有最美丽的纹路,虽然他们困守两岸,虽然无从相见,但温暖的力量和相守的执念就像流水生生不息的淌在时间长河。
    即便希望渺茫,哪怕生命消逝,那些流淌在时间岔路的流水终将完整无误的汇聚在崔莹所在的时空里,传达亘古不变的爱。

    人人都困惑与畏惧时间,纠缠在时间的苦结,被缠绕、捆绑,被勒紧、窒息,被包围,被湮没,如一颗无能为力的尘埃。

    时间的墙,冰冷而生硬,隔绝着希望与温度。它抽走了童年的幻梦,它变幻了纯粹的时空;它留痕于土地一串串深深的年轮,它嘶哑了如血残阳下如泣如诉的黄昏;它困倦了曾经清澈明亮的双眸,它压垮了年少时轻狂倔强的脊骨;它陷人于痛苦悔恨的囹圄,它分尘世为阴阳两界;它变走了少年挂在枝桠的风筝,它冷眼将夏季飞扬的白裙蒙尘;它空白了想象的土地,它冰封了希望的原乡。

    “但是,我爱你,永永远远,时间没什么了不起。”

    时间,没什么了不起。
    ————————————THE END——————————————

  • Jensen

    高丽时代武士崔莹为救活因敌人的攻击而受到生命危险的鲁国公主,通过天赐之门穿越到了现代首尔市。崔莹向一个寺庙的僧侣说明“在寻找神医”的情况之后,僧侣答道,“你索要寻找的是整形外科的医生”。崔莹在僧侣指引的整形外科里找到了柳恩秀,并向其问道是否能救活患者。柳恩秀看到穿着奇怪、身上佩刀的崔莹,误会其为怪人并未认真听取他的请求,而警察也开始捉捕崔莹。崔莹一看情况紧急,故意弄上一个警卫,让柳恩秀治疗。这才明白过来的柳恩秀,立刻治疗受伤的警卫。而一直看着这一过程的崔英相信,柳恩秀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神医,并决定把其带到高丽。崔莹“绑走”了柳恩秀,并摆脱追捕的警察们到了天门前面……
    该剧中的爱情太过凄美,与众多在欢乐搞笑氛围中成就佳缘的穿越剧相比,它显得过于悲伤。这份悲伤来自崔莹眼中那抹化不开的柔情,来自恩秀心中时时放不下的留恋。然而这条贯穿全集的爱情线总是让人有意犹未尽的感觉,编剧宋志娜为了凸显古装剧厚重的历史感和借用穿越所带来的魔幻质感,加入了太多偏离正轨的剧情,虽然故事看似更加丰满,但扒开表象,剩下的更有实质的内容却寥寥无几,加上推动剧情发展的主线进展缓慢,唯有靠粉红戏份唤回观众的热情。
    我一集不落的看完了这部剧,有大帅哥李敏镐和大美女金喜善,收视率居然那么低迷。其实也不难理解,这样的剧集其实应该花更多时间去制作的,但韩剧的制作方式一直以来都是边拍边播,很多东西都有心无力,浪费了本来的大格局和很好的演员卡司,我觉得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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